人道:“大人,您不知道,我得知这些更是难过,这不明摆着这出意外有内情吗,我大舅兄几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不甘心,便偷偷地找了那验尸的仵作,才知道从水下打捞上来的人只有周家村的人,那船上的人一个都没有,而且十几人竟不是淹死的而是一刀毙命,我查到这些,心惊不已,后来无意中从一老乞丐处,知道了沉船第二日夜里,有一大批的人从水底下捞走了那些官盐。”
李辰俨不禁沉思起来,若此人所说属实,那可就大了,这不是几个官员的勾结之事了,而是整个扬州的答案:“如果说这种情形只发生了一两次,那还勉强可以说得上是巧合。然而,迄今为止,盐船在这地方沉船好几起,数百万石官盐无踪。如果真如此人所言,怕是咱们”
贾环缓缓点了点头,只望向中年男子道:“你倒是有些本事,还发现什么”
男人这时候,脸上显现出痛苦的表情,跪下道:“大人,我哪知道自己这却是撞上枪口了,随后我一家十几口都被灭口了,我只抱着小儿子跑了出来,但还是没躲过,我儿子也死了,我心里恨啊,便想着在扬州怕是没法报仇了,我便想着去京城告御状,便去找那老乞丐,哪知那老乞丐也被杀了,我不敢冲动,只想着保住性命,才能报仇,就躲了起来,那些人可能觉得我不足为惧也就不重要了。”
李辰俨听后道:“柳一帮此人安顿下来,”又看向那人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定会将此事报告朝廷还你一个说法。”
“如此重要的情况,扬州刺史和漕运使在给阁部的回文中却只字不提。”
贾环应道:“不错,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他们疏忽了?”李辰俨冷笑道:“疏忽?他们疏忽的事情太多了。”
贾环一愣道:“俨哥的意思是”
李辰俨一笑,道:“沉船这种事可能法伤,翻船搁浅也都有可能,可总不至于只翻运盐的船吧?而且,这些运盐船本就是朝廷重视的事情,那个船后面不是用铁索牵起十几只平槽趸船,就算是头船触礁沉没,后面的趸船只要解开铁链就和头船脱开了,怎么会也随着头船都沉了?环儿可知这扬州刺史是谁?”
贾环睁大眼睛道:“我记得好像是皇后的娘家王家的王毅,他可是皇后嫡亲的弟弟,难道这次的事情是”
李辰俨微微笑道:“环儿,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只是这次咱么也不用在私下查了。”
此时,官轿已到一所宅邸之外,只见这宅邸虽然不大,外面把守之人却是深长不露的本事人,三辆马车先后落轿掀帘,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扬州刺史王毅与扬州太守甄正元先后走了下来。
柳一赶忙迎上前去施礼道:“林大人c王大人c甄大人。”
林如海等人连忙拱手道:“烦劳通禀,下官几人求见王爷。”
柳一道:“王爷派小人在此等候几位大人,请随我来。”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如海,王毅,甄正元率一众官役来到门前。
几人见李辰俨坐与上座,赶忙行礼道:“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见过王爷!”
“扬州刺史王爷,见过王爷。”“扬州太守甄正元,见过王爷。”
李辰俨摆摆手道:“几位大人不必多礼。”说罢,有小厮将茶奉上,落座。
李辰俨道:“皇上此次派本王来,我想诸位大人应该知道,此次沉船事情,扬州刺史该管,事发的种种细节,我想王大人应该最清楚。”
王毅是皇后的弟弟,在京城本就受宠,又是太子的亲舅舅,这几年在扬州不过是下来镀镀金,王毅不是个多么精明的人,想着以后回了京城,依他的身份还不是前途无量,扬州又是自古丰饶之地,王毅想着在这可不得鼓捣点银子,此次的沉船事件王毅哪里不清楚,这几十万旦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