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休战,浓雾笼罩大地,白河之上朦朦胧胧飘过一道白影,幽灵一样,看不清楚。/read/103/
奇怪,为什么这帐外一人都没有,踢了颗石子砸在毛毡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挑开帘子一角,小心的踏进一只脚,没事!再踏一只!还是没事,大胆地走进去,“呜——呜——呜呜——”有人自身后捂自己,是谁?中计了!
烛光亮起,瞧去,屋里还捆绑一人,那不是梨诚长老吗?!
把安兰华绑好,那人上下拍手从身后走至面前,安兰华这才看清这个绑自己的胡国将士。银黑色锁子甲,肩上扣着虎头护肩甲叶,威风凛凛。但是那种隐约可见的血色,散着淡淡驰骋沙场的腥气。
“你是前日那个水上功夫了得的白衣女子?”窦燕山坐在她对面,凝神看她,雪衣配上她这冰冷不俗的气质,不施粉黛,眉眼却是干净清晰。
“了得不敢称。你是何人?怎知道我们会来?”安兰华警惕的上下打量他,语气不善。
“窦燕山!我并不知会有人来,也没料到你们这一女一叟敢来夜袭我的军营!”
安兰华不屑的冷笑“窦燕山?堂堂胡国的卫滨将军确背后下此阴招,真是好笑!”她望着从进来就没说话的梨诚,道“点穴这招真是古往英雄乐此不彼的手法啊!卫滨将军,你这种手段实算不上磊落!”
窦燕山捻起桌上的两颗花生,啪啪弹向梨诚,梨诚穴道一解,扭动着身子骂道“窦燕山!你这是娘儿们所为,你阴老子!有能耐你放开老子,跟老子真正撸起袖子大打一架,藏头缩尾的乌龟一只!你这混球!敢伤老子的宝贝侄子,你有种别放开老子,你要是放了老子,老子剁了你喂猪!”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瞪着安兰华口水横飞“臭丫头,你怎么这么慢,才来?!”
“你跟踪我来的?”一只椅腿点地,安兰华躲着他飞来的唾沫。
“是三哥吩咐的!”
“两位似乎没弄清楚,这不是二位谈心的茶社,是胡国的军营!说,谁派你们来的?!来干什么?”窦燕山冷冷看着二人。
“杀你!”两人异口同声。
“呵!梨花当家五长老和这位身手不凡的姑娘亲来动手,没想到祖平章这么抬举我窦燕山。”
“我杀你是因你射伤老子的侄子!和祖家那混小子有毛球关系?”梨诚不屑的撇干净,仿佛粘连上祖平章有莫大的侮辱似得。
“那一箭是你射的?!”安兰华吃惊的看着窦燕山,见他没否定,绑在扶手上的芊芊细手紧紧握起,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陈安伤了家妹,你杀了我十七个部下,我射你一箭多吗?至于为什么射中梨花城主,你比我清楚不是吗?”
听完窦燕山平静的诉说这些,安兰华沉静下来,闭上眼睛浑身打颤,仿佛又回到了夏侯池中箭的那个情景,有种窒息感。
摇曳烛光中,黑影投在白色毡布上。窦燕山又问她既是不知是自己射伤的夏侯池,为什么还要闯入他的帐内?
安兰华苦笑着问“你见过战后清扫战场的场景吗?我只是想找一个快速解束掉这场战争的办法,办法我找到了。”
窦燕山抱臂坐着,等她说下去,安兰华直视他道“射人先射马!”
第二日一早,胡军鼓声雷动,两军弓箭手上下对峙。
本来,胡国攻打夏国就有难度,主动攻击地势不占优势,只能从兵法上找突破口。而经过这两日的交手,夏国城下已经铺了一排排的战船,串联相接,一二排的船面全是薄薄的石板,倒也不怕火攻,窦燕山这卫滨将军果实名不虚传。
此时,窦燕山率领的船队已经连接到南岸,城门打开,源源不断的士兵用了出来,呼声震天。前面的枯骨都是以血肉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