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安兰华在房内用过早餐,就有仆人来请她随夏侯池一道出去。/read/102/
远远就听到梨诚的声音“为什么三哥c任陌可以去,就连白菜那混小子都可以跟去,就不让我去?!我要是不去,指不定那一肚子坏水的祖平章又怎么给你使绊子呢?!”
花开恰好的梨树下,梨诚上蹦下跳的吼夏侯池,梨婴在一旁无奈道“老五,别闹了,这是去谈判,你这猴脾气怎么谈?三句话就抡胳膊!再说了,你何时见过象谷吃亏?”。
一旁夏侯池的贴身小厮白才跟着帮话,撇撇嘴夸张道“就是!二爷不让别人吃亏就不得了了!”
“臭小子,你还说!看见你我就来气!”梨诚这就要脱鞋打他,吓得白才一溜烟跑没影了。
夏侯池沉着脸不言语,任凭他们闹。安兰华思量着要不要呆一会再过去,这些事她也不便听。任陌眼尖,瞅见她“安姑娘,早!”
安兰华只得硬着头皮走进“早!两位长老早!”向梨婴c梨诚福了一福,偏就漏了夏侯池。
梨婴向她微点了下头,算是受礼,梨诚则鼻孔出气,脑袋一拧“哼!”
“走吧,昨晚睡得可好?”夏侯池靠近托住她的小臂,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安兰华别扭的用肘推他,夏侯池却换了个手,右手托她的小臂左手挽上她的腰,他俯身在她耳边“再动,就抱着好了!”
安兰华不敢再推,乖乖顺着他走“你身上怎么一股药草味?病了?”
“没有,早上去药房拿点东西,可能沾上了吧。”夏侯池淡淡道。
安兰华这才仔细瞅了瞅他,他今日仍是一袭白袍,要说变化呢,就是衣物细节上精致了许多,发冠上的攒三颗大珍珠,绣着梨花朵朵的腰封银丝滚边,神色不轻佻,显得郑重,很有气势!
担心别是他的毒没解干净,左手向自己腰上摸去,品品他的脉,嗯,跳得这么有劲,确实没什么大碍。
细细闻着这个药香,是金创药。她眼珠转了转,左手伸到夏侯池面前“拿来!”
夏侯池低头看她“什么?”
安兰华得意的笑“金疮药啊!”
夏侯池无奈的笑笑“狗鼻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袖珍釉瓶,递到她手里。
她心满意足的接过来,放在鼻尖闻闻,揣进怀里偷乐。夏侯池见她这个样子,脸上的笑意加深。
“回去,这些事你不要管,毕竟打仗不是儿戏,刀剑无眼。”夏侯池扶她上马车,站在车前道。
“嗯。”安兰华答应着,白才抱着小鼠儿提着药箱跳上马车。
她望了望他,欲言又止“你不一起吗?”
“嗯,我还是骑马吧!你待会儿就会见到他,以后见你的机会少了,见着怕也说不上什么话,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一句话说的安兰华心里酸酸地难受,再看去,他已经扬鞭行远
朝阳射在高耸的城楼之上,祖平章着金黄九蟒锦袍负手而立,金龙朝冠攒着血红宝石,散出不怒自威的气势,身旁一位青年着绛红色战袍,气宇轩昂。
远处有近侍持拂尘蹬阶而上,上前气喘吁吁跪道“禀殿下,梨花城主夏侯池到!”
“嗯,传!”祖平章舒展开眉心,收回视线,转身对身边的青年说“陈安,走,随本宫去会会这梨花城主!”
近侍起身跟在二人身后躬身而行。
“师兄!”安兰华手扶红柱翘首站在厦下一眼瞧见祖平章踏步而来。
“嗯,回来了。”简短四字算是回答她这满心的欢喜c满怀的激动。他眼也没抬擦身而过,安兰华定定站住,笑容挂在脸上结冰一样。
“走吧,安姑娘,人也看了,二爷让奴才送你下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