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寒冬腊月,积雪覆盖了天地,掩盖了一切美好c温暖c抑或肮脏c丑陋。/read/102/农村家舍里只有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田野里除了野鸡和兔子在雪上留下的脚印就没别的了,感受不到任何人气。
四海城却是一片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因为稍富点的人家都在准备年货:鸡c鸭c兔c羊c鹅家畜大集会;灯笼c彩纸c蜡烛c鞭炮喜气洋洋;胭脂c绫罗绸缎c玩具c珠花妻儿的笑脸。切切实实的要过年了,年味如此的浓重。
全席楼,四海城最好的酒楼。老板姓安,单字全,安全。全席楼菜系丰富,色香味俱佳。临近年关,亲朋好友都要聚会,每天进出全席楼的人不计其数,生意很红火。
话说这全席楼老板安全,年少时丧父,由母亲贺氏独自抚养长大。贺氏如今虽年事已高,却眼不聋耳不花,硬朗得很。安全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名叫安丹若,次女名叫安兰华。安丹若今年年芳十二,出落得亭亭玉立。妻子六年前生二女儿安兰华时,难产过世,所以安全对小女儿就格外疼惜。
腊月二十七,全席楼来了几个不同寻常的人。就在这天,命运终于转动它锈迹斑驳的齿轮,溅起飞扬的灰尘,本不会有任何交集的几个年轻人,从此爱恨情仇。
“请问,两位点什么菜系?”伙计露出招牌微笑,弯腰招呼这奇怪的一老一少。
那老者身着一身白色长袍,白头发c白眉毛c白胡子c白鞋,浑身上下一点污渍没有,整个人像在石膏里浸过。重点是,他脸上几乎没有皱纹,而且自从进来坐下,他就闭着眼睛,纹丝不动,眼皮跳也不跳。至于他对面的少年,则是一身黑色长袍,袖口和衣领部分绣有祥云的图案,暗红色丝线滚的边。少年眉目俊美,英气逼人!
就算这些正常,再加上一个毛茸茸c肥肥的灰松鼠,跳来跳去,在桌子和少年之间的两点连线,不奇怪吗?
“上你们的招牌菜就行。”少年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布兜,抓出两颗松子放在桌上,那肥松鼠抱起松子在桌上半蹲着啃起来。
“这是本店招牌菜的菜单,公子请看一下。”伙计从一摞五颜六色的木板中抽出一块红色的,双手奉上,不忘补一句“公子的松鼠真是可爱。”
黑衣少年接过,转瞬递回伙计手中。
少年剥着一颗松子说“一盘浪迹天涯,一盘恋恋不舍,一盘柳暗花明,一份五彩汤,再来一壶梅花浆,两碗白饭。”
“得嘞,两位稍等。”
当人们的目光集中在这一老一少外加一只肥松鼠身上时,全席楼外面又来了两个人,是两个少年,两个美少年!人们的目光瞬间转移不少,就连那一老一少都看了过去。
店里的伙计小跑着迎了出去“欢迎光临,两位客官里面请。”
“小二,一间雅舍,要最好的,我家公子不喜人多。”走在后面的那位青衣少年道。
“好的,客官请随我来。”小二领着两人上了二楼,推开一扇雕着梅花的檀木门圆门,绕过长廊,去了后庭楼阁。
直到三人上了二楼,看不到了,刚才的黑衣少年才收回目光,转向老者。
“师傅,是他吗?”
“不错,是他,梨花少城主夏侯池!”老者放下手里的筷子,抚着长长的胡须,一脸深沉。
“可是师傅,‘紫福星’真的在这吗?”少年压低声音问。
“小鼠儿认的紫福星的味道,跑不了的。吃饭吧,步寻,有缘自会相见。”
少年不再说什么了,无精打采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忽然,一阵孩子的哭声响彻酒楼,哭声是从柜台那边传来的。安全听到哭声,匆匆从二楼跑下来,边跑边喊“兰华,兰华!你怎么啦?”他循着哭声,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