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三个汉子,不是田大哥他们么?”赵青也露出半个头来,向着远处探望,就见冒顿身后那三个秦人打扮的汉子,十分眼熟,再近片刻,连他们手中兵器也看的一清二楚,分明就是田自慎兄弟三人,他们三个原本在扶苏帐下,当日扶苏身死之时,也未曾见他们三个踪影,那时赵青见扶苏身死,大悲之下神志已失,张良急着照看几人,又要思量脱身之法,一时也没想起这三个人来,如今见了倒是有些诧异道:“他们怎地跟冒顿大哥走到一处去了?”
三个人在这里疑惑未定,冒顿几人早已到了这缓坡之下,张良看的分明,冒顿几人想必也是纵马奔驰良久,马力已竭,因此始终难以甩脱这些追袭的军士,此刻遇见缓坡,座下马匹更是显得力有不支,后面那些追兵之中,早有二三十人飞跃而出,竟是弃了马匹,徒步而来,张良一见这几人身法,就知这些人都是身有武功之人,想必也是月氏王笼络来的江湖高手,长途奔袭要凭着马力,此刻离得冒顿稍近,又见他马匹行动缓慢,自然是舍马疾冲而至!
“我去救援!”越霓也已看出这二三十人身手不弱,自己哥哥弓马功夫虽强,可这等拳脚本事,远不及江湖上这些高手,一旦被这些人追上,必然落在人家手里,心里一急,就要冲出,可肩头仍被张良按住道:“放心,只要他们不动弓箭,想要拿下你哥哥,只怕还有些不易,现下冲出时机不对,未免惊扰他们,再说田大哥他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心中自有主意!”
这边张良话音未落,那二三十个高手已然离得冒顿不远,田自慎三人突然拨转马头,一跃而下,三人手中兵刃展开,朝着那二三十人便冲杀过去,这些人虽也功夫不错,也急切间要拿下田自慎三人,还当真有些不易,加之这三兄弟,兵器沉重,舞动起来极有威势,让这些高手也不能不心存忌惮!
越霓看着田自慎三人拦住追兵,冒顿仍是催马疾行,再有十余丈,就能冲到自己藏身所在,可就听一声长嘶,冒顿座下那匹马前蹄一软,噗通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看来已经是被活活累死,冒顿早已从马背上跃开,一脸怜悯看了看地上马匹,自知今日难以幸免,回头看看正在与人激战的田自慎三兄弟,猛然抽出一把弯刀来,大呼一声道:“匈奴太子冒顿在此,那个不怕死的,只管上前!”
月氏追兵见冒顿马匹力竭而死,料他这一次再难脱身,早已远远停下,都看着田自慎三人同那些高手苦战,军中忽然有人怪笑两声,两个相貌一模一样的月氏汉子联袂而出,向着冒顿冷笑了一声,用匈奴话道:“太子殿下,你们匈奴人背信弃义,用游骑接连攻杀我月氏部落,你此次还想活着回去,是不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靡双,靡休兄弟!”冒顿一扬手中弯刀,脸上神色有些沮丧,旋即一振道:“我知道你们两人是月氏王麾下高手,可今日冒顿到了如此地步,唯有一死,你们想将我生擒回去,再行处死,决然不能!”
“哼!”靡双c靡休兄弟都是神色冷冷,看着一边跟月氏高手激战的田自慎等人道:“你不过就凭着这三个秦人有些本事么?可惜他们今日能自保已然不易,临来之际,大汗一再吩咐,务要将你生擒回去,那时再将你杀了祭旗,以你头颅为向导,发兵一举灭了你们匈奴,你要是知道好歹,咱们兄弟还能让你少吃些苦头,若是不肯,不要怪咱们兄弟手下无情了!”
“田大哥!”冒顿看着步步逼近的靡双c靡休兄弟,忽然朝着田自慎三人大喝一声道:“你们三人不用在此苦战,还是及早回去罢!冒顿在此多谢你们这番厚意,如今我命如此,我也认了,三位大哥不用为我,徒劳在这草原上损折性命!”
“你他娘的说的是个屁话!”田自慎手中铜棍舞动的呼呼风响,逼的围攻他的那些高手只是不敢向前,嘴里却是大骂道:“俺们三个被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