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要赶往另一个陌生又寂寞的城市。
还未曾开始,就胆怯于面对。这样的性格,并非白小夏本来的性格,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
而等季言歆接到电话赶到白小夏家时,简直是气的七窍生烟。人家拉着个箱子走了,自己想傲娇也没对象使啊。
“你没给白小姐打电话吗?我看见她刚刚走的时候正好在打电话。”小张呵呵的笑了两声,白小姐人长的漂亮,每天进出碰上自己值班的时候,就总会跟她打个招呼,而白小姐也会十分礼貌的笑着点点头,和自己打招呼。
“还是关机。”季言歆圆满了,冷着张脸,脾气也快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谁知那小张还自顾的说着,说白小夏的房子挂了中介公司。季言歆原以为白小夏想要搬家,正想着怎么找白小夏算账的时候,谁知那保安小张又扔了道晴天霹雳,告诉她白小夏走的挺着急的,房屋中介那里挂的是出售。这话直接把季言歆雷的外焦里嫩c身心抽搐。
季言歆禁不住一阵恍惚,脑子里回荡的,心里胀满的都是不断在扩大的念头,白小夏走了c白小夏走了。她又气愤又无奈,她觉得是自己太过自信,一直以为自己对于白小夏来说,至少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原来不是,这才是真相。她可以随时离开,没有原由,甚至连声告别都没有。
白小夏走了,季言歆破天荒的没去公司,在家里静坐发呆,一遍一遍的听着音乐,麻木不已。一直到中午时分,她才拨通了秘书小徐发来的电话号码。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是气急了,赌气似的想白小夏要逃跑,好,大不了自己去找她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季言歆觉得自己心里窝着股火,就算不为了幸福,也总觉得不找着她心里不痛快似的,不愿意认输。非要和白小夏作对,自己才舒服。时间是一道可怕的墙,能阻隔两个人的心。季言歆是个很要强的人,而白小夏表面对大多数事物无所谓,虽然在她的人生里没什么原则可讲,但其实在某些事情上,她骨子里也是个不太愿意服输的人。可是季言歆这种人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愿意承认,她怕白小夏离开的太久,连心都觉得她是陌生的。她怕会错过,会遗憾。
“好久不见啊,季总。”沈余欢入座时看了眼季言歆面前的茶壶,就什么也没点。
而沈余欢下班到单位附近的茶馆时,季言歆已经久候多时。沈余欢姗姗来迟,两人也没客气的话说,直接就明人不说暗话的开门见山了。
“她去哪儿了?”季言歆倒了杯茶放到沈余欢面前时,瘫痪似的一直绷着的脸皮终于动了动,嘴角抽筋似的勉强扯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形。
季言歆的笑,据沈余欢观察,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人狠狠的捏着脸才勉强拉扯出的变形状态。“季总凭什么认为,你问,我就一定会告诉你?”沈余欢看着她,抿了口茶,脸上嫌弃的表情完全暴露出了内心的想法,丝毫没有遮掩的认为这兰花茶不如白小夏泡的口感那么好,甚至是连茶叶也相差甚远。
沈余欢的神情很轻松,语气也很轻松,如应约见一个老朋友一样的随和自然。可偏偏季言歆就能从她身上看出傲慢来,甚至有几分挑衅。而那样的反问句,如果季言歆可以换做回答来理解的话,大致意思应该是说:你凭什么要我告诉你她在哪里?我就是知道,我就是不告诉你,你想怎么样?而你又能怎么样?
季言歆想了想,突然一笑,“你舍得看她难过吗?”有多少人,以友谊的名义爱一个人?又有多少深爱都是秘密?作为一个女人,至少还是能够理解同类的一点点心理活动。虽然徐子斐不止一次的强调过自己的姐姐不是女人,但季言歆总能在很多时候自动自觉的忽略掉这个事实,而想起来自己并不十分擅长的天生本领。
“不舍得。”答案简洁有力c毫无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