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就那么望着他,目不转睛,她的脸庞十分好看,唇红齿白,身材虽瘦弱,却凹凸有致,祁决真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年,她的变化就这么大,眉眼间的稚嫩不复存在,甚至多了些许女人的媚态。
心底一股莫名的滋味油然而生,祁决两手捏住方向盘两端,越握越紧,手背的经脉狰狞突兀。这个男人,几近暴戾,就连长相也是一副生人勿进的疏离,他的眉型粗浓,眉尾锋利,恰到好处的刻画着面部的坚毅。
不得不承认,这是张颠倒众生的脸。
他的帅,是刚硬的c血性的c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关山月视线透过车窗,不管是在和祁决相识之前,还是相识之后,她保留最完好的,就是这一副淡若清秋,“开始吧。”
“准备好了?”男人幽邃的目光带着掠夺性,又问了一次。
“恩。”
关山月转过身,朝着和吉普车相同的方向,山路漫漫,如一条盘卧的长龙。心中的忐忑挥之不去,自从念了大学后,她就极少剧烈运动。
这二十公里跑下来,她会不会命丧黄泉?
关山月做了个深呼吸,祁决面无表情,见她准备就绪,男人薄唇蠕动,嗓音低沉清冽,“既然准备好了,那就上车。”
关山月赫然扭过头,她对上祁决的鹰眸,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坐到副驾驶来,”男人拍了拍旁边的座位,他的视线穿过挡风玻璃,一眼望向远处那座高耸的山脉,“我带你去个地方。”
“带我去个地方?”
这是哪跟哪?
不是罚跑么?
关山月反应不及,杏目轻睁着,淬满迷惑不解。
树梢之间的阳光稀疏投到她的脸上,斑影卓卓,枣红色的吉普车沉稳大气,里面的男人更是英伟不凡。
祁决凝着她,眸子内的光泽如歇伏的狮子,高冷且讳莫如深,“月儿。”他这样喊着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惩治周倩吗?”
“是她挑事在先。”
“错。”男人潭底的寒凉被勾勒得越发明显,“因为她针对的是你!”
“就因为这个?”关山月一惊,如果周倩针对的是别人,难道他就不管?
“是!”祁决回答得特别干脆,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关山月脸上的表情不自然起来,“你不是也当众惩罚了我么?”
“做做样子而已。”
关山月,“”
他是在偏心么?
宠妻狂魔?
但,她不是他的妻。
关山月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冷漠的时候,明明可以很冷漠,不讲情面,薄情寡义,墨守成规,而现在
又很,蛮不讲理。
直到关山月坐上副座,她才恍然大悟,所以说,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想过真正罚她?
车子开出去一段路程后,车轮碾压过凹凸不平的路面,关山月单手吊住车顶的扶手,颠簸中,她听见衣兜内响起阵手机的铃声。
祁决睨了眼,部队里对手机的揣放是有严格规定的,但他什么也没多说。
似是任由着她。
关山月挺直背脊,她原来不想接听,可电话铃反反复复,誓不罢休。
害怕祁决起疑心,她只能将手机贴至耳际,“喂,妈。”
来电显示是关母,电话接通后,里面却陡然传来阵清脆稚嫩的声音,“妈妈!”
关山月心惊肉跳,生怕祁决听见什么不该听到的,她赶紧换了只手听电话,也不敢聊得太深入,“恩,我在。”
关母一直守在旁边,胜胜只有三岁,语言组织能力还不完整,关母耐心教着他,“你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