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怜儿嘴里吐出的爹是青予的生父杨休,杨休常与青离进出一起,杨休出手,青离不会袖手站着。
这七界内难道还有及得过杨休的修为?
这黑衣人是阴尸界的吗?不是倒好,是的话,人族免不得会经历一场浩劫,青予的心登时不安起来。
余怜儿的手被青予捏着有些疼,宽言道:“天人两族的实力杠杠的,师父你别担心才是。”
一直听着的剑无痕脑子内旋转着思想,如若前掌门青离奈何不得这黑衣人,仙门与天族就得打起精神。
青予的内修比青离略高,青离应对起来吃紧,哪日狭路相逢了,皮肉受伤是小的,打残了,化去了内修,仙门的基石撑是撑不住。
余怜儿突然在这平静的湖面投入一枚石子,大鱼小虾浮出水面来透气,再缩着身子不敢出头。
青予突然将余怜儿横抱起来,掖怀中后吐出醉人的话:“时候不早了,与阿予同回玉星宫。”
骄阳只是偏西,却还有一个时辰才沉落,青予要回玉星宫,油性味重的很。
余怜儿挣扎着身道:“师父要将怜儿关在玉星宫吗?怜儿不愿意被关。”
青予制着余怜儿扭动的腰肢,踩云朵上这会儿罩在怀中,微嗔道:“我何时说了要关怜儿了,怜儿还是这般乱动小性子,胡乱的想。”
余怜儿微抬眼,青予瞪她,到了玉星宫外,将她的手握着,有些强硬的牵进去,还说不是关,分明与关没有两样。
青予到了后殿,道:“怜儿在这绣好成亲要用的喜帕,想去山下了,阿予回来,再一同去。”
余怜儿迟缓了下:“日子定在下年,做喜帕还早。”
青予严肃道:“怜儿的绣活一向不好,现在时间宽松,可以好好练习。”
余怜儿羞愧的低着头,小脸羞的红了红,青予将她养大,什么都教,只是这女工没有学到一分。
这不能说出的丑事,更不值得张扬。
青予说软了余怜儿,从收纳戒中有条有理的取出红绸、金丝线和绣花针,一一放了长几上,俯首在她额上贴吮了一吻,向门外走。
余怜儿疾唤了声:“师父”,待青予转过头,忙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师父出去小心些,遇上比自己强的,不要针尖对麦芒,趁一时意气。”
青予唇间轻轻一抿,眼稍染笑,无声的让余怜儿放心。他走出玉星宫,设下的禁止开始启用,宫室周遭黄白耳光瞬转了圈,归于寻常。
这禁只是有人闯来,才会发起抵御。
青予十分宽心的去了半山,瞧着凤战在静心院中妥妥的,先去山下的缘来缘去内,花用十两银子定下了天字房。
这房正靠近柳泉的下榻之处。
柳泉手上捧了药书,时刻不忘温习,一旁的墨香小手捏着裙裾顺转了两个圈,逆转了个圈,咯咯笑起来。
墨香朗声道:“爹看女儿的衣裳好不好瞧。”
柳泉分神的挪出了字里行间的眼眸,墨香今日紫罗兰的贴腰裙衫着身,流苏髻间结有的发带是紫色,公主的妆扮,特别乖巧,慈厚的笑了说:“好瞧,为父的女儿穿什么都好。”
墨香扑过去抱着柳泉,檀口一张,小嘴甜丝丝的:“爹”,脑袋贴去柳泉的双膝,面颊蹭了蹭他房的腿:“爹每每夸女儿,女儿心里都好开心。”
柳泉搁下书卷,摸摸墨香的头,将她抱了膝盖上坐,脸颊贴了她小小的脸颊,这方小棉袄在他失落的时候,燃起了他过活的热焰。
墨香在柳泉怀中抬起了小下巴:“爹,女儿听哥哥咳了好几下,似乎病了。”
荀天御走至屋子的门口,恰好听到这话,眼中含了笑说:“莫听丫头胡说,我好好的。”
墨香转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