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怜儿在羽族做针织,再是小厨房内打转,这两年身子渐渐转好,之前丢失的灵力一点一点回来,到下昼,她与凤战同打坐,同看道法书册。
起初是凤战问她,这些字如何来认,又是如何解析内里的深意,三个月恍然过去,道术行逆的高深领悟上,凤战不用问,也能说出个正理来。
只是凤战的性子看起来软软懦懦的,心思也简单,让人顾虑他行走天地,易着了有心人的道。
叶颛开始黑化凤战:“战儿,以后有人打你,别站着不动,一棒子打回去。”
凤战手上的匕首削着山芋的皮,熟练的削好一条,再换一条在手,“叶叔叔是想说,爹他以后敢打凤战,凤战不用忍着,狠狠的打回去。”
“且不说打不打的过,打爹不成,打长辈更不成,去打小的,是恃强凌弱,转去比凤战大的,爹他是仙尊,族人会说他教子疏忽,仗着天资高,修为精进的快,行市的很。”
叶颛口面工夫不及凤战,一句话塞的他回嘴的声咽回了肚中,换了话说:“战儿别去打族人就是,外面的,以后有人敢惹你,别忍气吞声。”
凤战冰渣渣的眸,冷冷的扫了叶颛一眼,“我不是软柿子,随便个小猫小狗就能来捏一捏”,继续削皮,再在指尖砍成块状,拾兜了山芋在盆内,“谁若是欺人太甚,他的头和脖子就好比这山芋,断的干净。”
叶颛摸摸有些凉的后颈子,像有把刀抵着,下刻削断他的老命,就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凤战拿着匕首,刮着鱼鳞,飞出片片雪花,扬起的匕首斩断鱼的腮,开肠破肚,掏肝挖心,手都没软过,他担心的不是凤战以后会不会被欺,而是被欺负了,那人形同此鱼,碎成万段。
凤战将大头都做了,与叶颛轻轻道:“叶叔叔整日无事可忙吗?还是日子太闲,觉得甚是没趣”,他眼豆子动了动,“凤战思量许久了,与旁人比剑,爹他会说举止无礼,与叶叔叔过上一招半式,就不同了。”
叶颛不大的眼睛往眼眶里缩了缩,凤战不过是会走还不会跑的雏凤,一同相处着,传他些生存的本事,不会伤着自身毛发,且这孩子是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心思再深,良善的本质未改,到底是好的。他略略动脑,诺下了口,相约三日后卯兔时分,未时至酉时,统共八个时辰,一大一小专注修行。
凤战便在夜饭后睡的特别早,青予戌时归家,去看他,已是呼吸匀长,再不与他抢余怜儿,格外省心的去上楼,余怜儿正洗澡,他透过屏风,取了纸笔,不管其他的立在桌后,一笔一笔的勾描出她,灯烛摇曳,虽有一屏之隔,分毫不偏的让她跃然纸上,再换水笔上色点睛,丹青落成,他观赏他的大作。
余怜儿瞧见纸上的她抬起手臂,一只手撩了热水洗,那颤了下的睫毛,精致的嘴鼻、下巴、脖子,乃至美人骨,水汽氤氲里的妙曼似乎晒在了青予眼下,扑跳的心就跳到了嗓子口,“师父,你现在益发的变坏。”
青予将画拿眼细细的上下描了,“阿予画妻子的美,哪处是坏了”,他不要画,双手欺上余怜儿软乎乎的腰肢,张牙舞爪的手,很会找到她的敏感,点几个唇吻,她嗔怪的话一下子就没了,人也老实许多。
余怜儿取了个画轴,将这香艳无比、流血太多的画装起来,藏去了柜子里最深的格子内,青予龇着牙一个劲的笑她,笑咳了,也是笑个不住,红着脸羞愤的嗔他一句,“师父再这样,怜儿以后不理你了。”
凉风拂过青予鬼斧神工的面,垂在他胸前两缕长发,温柔的漾了漾,一下子漾进了余怜儿心里,她微张着口看他,处在一起十一年了,哪日都没他今晚让人痴迷。
余怜儿抬手揩了揩快流出嘴角的口水,都说红颜是祸水,可曾说过男子生的太过妖孽,同是祸水。她背过身,抑了半响悸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