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予见双双面色丕然变了,眼珠左转,看去揉眼的余怜儿,目光下移去她的小腹。
她先前平坦的小腹微微拢起,不留心看,以为是吃胖的缘故,细下的瞧,体症和身怀六甲极为相似了。
且余怜儿身怀羽族的子嗣,双双同属羽族,更易察觉。
双双为长青仙门长老千年,面对过大的意外,终究按捺下来了。
余怜儿向双双揖手,有礼道:“弟子见过师叔。”
双双将地上的香梨拾起来,又将冬枣一枚一枚放回果盘内,正坐道:“山门规矩不能不守,出门在外,一切从简,你随意点。”
余怜儿再礼道:“师叔是弟子的师叔,同是师父的姊姊,弟子行礼是应该的。”
青予半握的拳头触着下巴咳了声,打断余怜儿唤师叔呀!弟子呀,再是师父,闹生分了。
双双轻描淡写的问:“弟弟有些咳,可是身子不妥了,还是见徒儿给姊姊行礼,礼数不对!”
青予转眸扫看双双,这女人适才还是和颜悦色,翻脸比翻书还快,看去还在这的郅业,郅业抱着过来的皮皮,眼中只有他的皮皮了。
郅业分出些心,一心二用道:“行礼不对,不行礼也不对,双双说话冲的很,让人听着心里梗的慌。”
他看去夹在姐弟二人中间的余怜儿,忍不得为她抱屈:“师父说怜儿是君伯的骨血,排起辈份,双双唤怜儿姑姑,行礼才对。”
双双o着口型,灰着脸颊,姑姑?余怜儿与她爹是同辈,说起尊卑,不是姑姑吗?
做姑姑的余怜儿勾着头,手儿纠着衣裳,不想变的比青予还老,抬起目光瞧他:“师父,怜儿不做你姑姑。”
青予嘴角斜着抽了抽,转去噗的笑出来的郅业,先他开口道:“这姑姑,本仙尊定是不叫的,怜儿你不曾向本仙尊行拜师大礼,师父二字,也别人前人后的称呼。”
余怜儿敬青予是师父,是想偷师学艺,可这师父从叫第一声,是真心的出自肺腑,她扁着脸:“师父,你这样说,当真是不要怜儿了吗?”
郅业呆愣愣的看着对余怜儿另有所图的青予,之前余怜儿没有他骨血,都难分难舍,现在似夫妻了,能不要她吗?
青予伸出的手圈住余怜儿的腰,带入胸前,贴她去了心口,耳语道:“阿予认为,怜儿更合适做阿予的娘子。”
余怜儿举望着一直很大胆说话的青予,低着头,垂着目,她是想做他的娘子,可她即便不叫青予师父,外人眼中,两人已然是师徒了。
青予握去余怜儿的手,紧握了分她的挣扎,对姊姊双双说:“姊姊没事,青予该回羽族了。”
郅业从地上爬起来,去追说走就走的青予:“青予你这时走,师父知道了,会说是郅业赶你走的。”
青予微微而笑,“太姥爷从不是小气之人,郅业说话忒有趣。”
郅业笑呵呵的:“此次走了,何时再来看我?”
青予璀璨的目光在跟出来的皮皮头上一点,皮皮金色的毛发更亮了,郅业对它真真是好,落回郅业阳光般的脸上:“羽族据天族近,想上来便上来了,郅业不必记挂。”
郅业一掌拍去青予的肩,“那好吧!郅业不留你。”
青予与余怜儿走远了神宵府,夜风寒凉,他怀抱罩着到羽族,感觉温暖许多了,已到竹屋外。
余怜儿在青予怀中低低道:“师父,到家了!”
青予唇角微开嗯了声,去竹屋内掌灯,简单的屋子,桌椅干净,打扫过了。
慕容曲在楼上听着动静,磴磴的下来,见余怜儿安然无恙,青予同是好好的,面上皆是笑:“很晚了,容曲以为怜儿今夜在小狼那不会回。”
余怜儿在闲庭居做客,瞌睡到了神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