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予五指紧扣余怜儿的五指,来去的仙娥向他行礼,选择直视,同没规避。
余怜儿路上看青予多次,心头慌的很,再偷偷瞧他,撞上他静静的目光,清凉如水,一望见底,不由莞尔出笑。
青予一面走一面说:“见了天帝后,天帝问话,怜儿照实说,不用隐瞒。”
余怜儿剪水秋瞳睁的大大的:“问西海的事,怜儿会好好说,问别的,能说便说,不能说的,怜儿便不说。”
青予转动深黑的眸子看去贼精的余怜儿一眼,在凌霄宝殿外,遇上同来的玉清,他看他,再看低着头的余怜儿,目光内细细的瞧着她,她来他神邸两次,竟没看出这丫头是君瑶。
他千算万算更没算出,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前世没有干联,在这世结下了极深的缘分。
真让人唏嘘!
余怜儿跪下向玉清行礼,恭恭敬敬的:“怜儿拜见帝君。”
玉清伸手下去扶余怜儿起来,转望去青予,认真的道:“三海的龙王上天告状,现在还没离开,青予的心里要有个底儿。”
青予举抬星目,熠熠的看凝颜的玉清,西海来告状,是他气不过荀天御虐待余怜儿,动粗所致,难道北海和南海出事,也要怪责在他头上吗?
余怜儿眨眸看去面上不着急的青予,知他心中还没主张,先代他相谢玉清:“帝君说的,怜儿和师父记下了,还请帝君稍后帮帮师父,助他脱困。”
玉清端端的看余怜儿一眼,她变得不再任性,脾气也稳当,大掌拍拍青予的肩,没说帮,也没说不帮的先进凌霄宝殿。
余怜儿抿唇看青予,张口道:“师父说与怜儿同进退,师父别忘记了。”
青予有些后悔说与余怜儿进退一致,但此刻两人心不齐,自损根脚,亲切的答道:“怜儿与阿予死生一起,说过的,自然不会抛去脑后。”
“师父你记得就好”,余怜儿吞吐了口气,“迟早要面对,师父,我们该进去了。”
青予唇齿内嗯了声,亮了明眸,贴掌的手连心,脚步穿过天石雕龙的柱子,白玉的地上,一步一实进去,荀天泯正板着门牙乱咬人。
荀天泯头上的触角动了动,双眼无泪,慢慢是怒的响彻了声:“天帝,做仙尊的当是慈悲为怀,他伤三海的子民,应当免了职,明正天规。”
余怜儿跪下了说:“天帝,怜儿有话说”,她低着的头抬起来,迎视北辰看来的威严,镇住道:“天御将怜儿困西海,师父找来,在他西海被困,自三日出来,西海逼婚,师父气不过,才失控。”
北辰金冠上镶嵌的珠帘,颗颗闪动,他面颜一怔:“西海逼亲,天泯,有这事吗?”
站着闲听的玉清听到要点的睁开眸,酝酿好了心情复闭上,继续听着。
荀天泯不可思议的掠余怜儿一眼:“西海和灵族君家早有婚约,怎么会是逼婚,丫头你说话最好公允点。”
余怜儿直站起来道:“君瑶在十六年前早死了,现在的怜儿是师父一分一分养大,受师父细细教导,即便要结亲,也得师父点头才做数。”
“而师父他并不知此事,西海太子同将怜儿闭在无尘宫,成亲急切,灵族无人来观礼,君伯也未到,这亲事结的实在是勉强人。”
“再是,师父护短又小气,更不舍怜儿受半分委屈和勉强,他知道了,失控也是人之常情。”
青予挑目看说他护短是对,道他小气的余怜儿,心里哎了口气,大气太好说话,容易被人拿捏,小气便小气好了。
荀天泯哼了声,对青予极为不满,义愤填膺道:“失控便要杀我水族吗?本王失控,是否也能杀光羽族”,煽动北海和南海的龙王道:“两位龙弟,你们说说,失控便杀戮,有理还是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