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予对山门的弟子从不偏私,却心软了膝下唯一的徒儿,她一喊痛,忙去查看有没打坏,才觉打人的地儿没选好,不敢瞅,厚着脸皮把舅母冯娆夜里请来,没说他打的,只是满口好话的进献冯娆,求着她,他的宝贝徒儿不能半分带残。
冯娆在绢灯下瞧余怜儿,本是要泪水哗啦的她,闷在被子里抖着双肩高兴,还撅着嘴巴对她说:“师父喜欢打人,若是不让他发急,打人的恶习以后就改不好。”
冯娆又好气又好笑外甥收了这个狡猾的徒儿,“伤的怎样。”
余怜儿背倚在软枕上,眼角余光盯着青予在窗子外,来回焦急的踱步时捏着扇子敲头,缺心缺肺的笑着道:“开始那下,很疼的,后头师父心软乎,就不疼了,也就没有大的伤处落下。”
没大伤,那便自己能好,冯娆朝余怜儿被打的地儿拍拍,确定没甚严重,放心的开门出去的当口,门内的一道凄惨飘出了夜色,惊得她险些栽倒在门边的槛子上。
“师父呀,师父不知,怜儿快被你打残了呀!”,余怜儿趴床上继续她的又嚎又叫,装模作样。
这嚎叫,猫性重着了,装模作样,真中也有那么丝假侧漏,青予若是还瞧不出余怜儿再装,便白活了千年之长。他缓缓走过去,有些怒的心还算压的住,也还算平稳的道:“怜儿,为师真把你打疼了吗?”
依旧趴着的余怜儿咬着下唇,眼角使劲的挤了些泪出来,“徒儿和西海太子本就没什么,师父硬是说有什么,徒儿听了,心中难受的紧”,翻身伏了青予怀中,撒娇啜泣道:“师父不顾念徒儿年纪还小,下手这么重。”
要再打孽徒的青予,硬硬抬着的手不曾打过女人的柔柔的放下,无可奈何的只是摸摸她及腰的青丝,在东海再呆了一日,与龙浔说山门中有事,先走了,以致荀天御过来东海,扑了场空。
可心中有挂牵c死要缠上来的荀天御,不甘的追上长青山,未能逢上余怜儿,得见宴正的面,心切的相问,方知余怜儿和仙尊出去,已是五日不曾归山门。
仙尊青予行动不被拘束,早料到荀天御会纠缠他的徒弟,便背道的往南而下,借竹筏行水路,转入南江领域,到无锡找他姊姊双双和爹娘。
不巧的很,青予二日赶到,爹娘去了灵界爷奶那,姊姊双双也出门未归,便只有他师徒二人进了四间并排的瓦房至掌灯时分,他亲自下厨造饭。
有些恹恹的余怜儿不曾看仙尊师父做这些粗事,奇心大动的跟着他去,看着锅子内热汤滚开,他下面条,然后洗菜c香葱,煮着面食的生动,眨眨长翘的眼睫,不甚饿的肚子有些空,专注的眼神也有了一抹期待和急切。
青予煮吃的,不算好吃,但也能顺下肚,他没吃,管余怜儿足了,深秋的月下,从运气聚灵开始正式授业。
余怜儿提醒青予,“师父,徒儿的星运术还不曾学好。”
青予转头望向余怜儿的眼睛,“山门最先传教星运,只是考验弟子是否有仙缘,能否踏入仙道”,目光不动的盯着有些明了的她,不厌其烦的又说:“抗敌上进的高深修为,运气聚灵为初始,你便随为师从它开始。”
学些真的本事,握些大本领,比拉出星运这些花花架子好上许多,余怜儿极开心的双眼定在青予的袖袋内利索的滑出了一只红色的瓶子,再塞子取开,一粒黄色的丹丸落入他掌中。
“张嘴”,青予轻轻的声带了不许逆向的命令。
余怜儿糯糯嘴巴,张开后,那丹丸没有尝出味,直直顺入喉咙,躺进胃里,却有些热往上后去到全身,然后难受的,有种脉络承受不住的鼓胀。
脸颊红了的余怜儿,眼底有了泪雾,“师父,你给徒儿吃了这个,难受了。”
青予在余怜儿还没落气前,注满灵力的一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