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一耳刮子呼他的脸。
“老严,你这差事当的越发好了,竟敢打起皇儿的主意,谁给你的胆子。”我火大的拍了一把桌子,震得我的虎口疼。
老严见我真的生气,赶忙爬过来,跪在地上替我揉手:“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真是气的肝儿颤,怎么就把他留在身边当大总管呢?我当初是哪根筋没搭对呀。
老严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道:“陛下是福泽恩厚之人,何来不愁没有子嗣,可大将军不同,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再与他人结成连理。”
“他性无能吗?”我恶狠狠道。
老严被噎了一下,呆滞的看着我。
我又道:“朕知道你想报答北寒家,朕也何尝不想他儿孙满堂,可北寒轩就是不肯,朕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八百里加急军报呈上来,西北又闹灾了,看来又要拨银子,我一边批折子,一边发恼骚:“朕这个皇帝当的也够窝囊,朕怎么说都是一个女人,你看朕现在,像个女人的样子吗?”
怀个大肚子还要批折子,还有,他妈写的什么?
“陛下龙威,天下女子岂能与陛下相提并论。”老严讪讪道。
“女子都是被丈夫呵护,朕呢,都快临产了还忙这些屁事。”我没声好气的拿着朱砂笔在上面写下批语,顺带告诉写折子的混蛋,回家好好练个字。
老严道:“岂敢岂敢,他们都是以陛下马首是瞻的。”
“老严,以后拍马屁能走点心吗?”
一本刚批好,又来一本,是宗亲上的请安折,问我最近身体怎么样,生产之前别忘了系一条红绸带在脑门上。
我阖上奏本,有心无力道:“老严,你说,朕这个皇帝当的累不累?”
“着实幸苦。”
“对呀,都这么幸苦了,你还来烦朕。”
“可是可是人家都要断子绝孙了呀。”
“又不是朕让他断子绝孙的,你跟朕叫屈,叫的哪门子屈呢?”
“陛下,您其实是怕摄政王不同意吧?”
我尴尬的四处望了望,张谦跟我四目相对了一会儿,若无其事的别开,只当没有听见。
“放肆!”我狐假虎威的吼起来,用声音填补我的心虚:“朕是西凉的女皇,用得着怕谁吗?”
“是是是,陛下乃真命天子,摄政王是摄政王,焉能与陛下相提并论。”
批完了折子,我回寝宫,老严鞍前马后的伺候着,随行的不仅有侍卫,还有一众太医。
刚踏入寝宫,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打声,我命老严退下,径自走到内室。
掀开帷幔,就看见我喜欢的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小锤子,在他脚边躺着几只小木条,已经被打磨成型了,像是木马的脚。
段无极忙的正欢,居然没发现我来了,烛火下,他鼻尖的汗闪闪发光,眼神专注的拿着图纸跟手里的木块做比较,这一刻,我有点嫉妒那只木马,竟能获得他如此专情。
“咳咳”我假装咳嗽。
段无极抬头发现是我,起身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你正忙,没有打扰你。”
“你肚子在动唉。”段无极盯着我,露出了一抹不属于他的好奇心。
“估计晓得要出来了,在里头忙呢。”我道。
段无极端详了半晌,笑起来:“你越来越有个娘的样子了。”
怀孕着实幸苦,肚子沉得跟什么似的,晚上也不好睡,其实这个倒也没什么,最恐怖的是我吃不好。
到现在还怀念在北寒轩那儿吃烧烤的味道,想到这儿,我饿了。
老严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刚咽下一口口水,老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