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莽叔,你看此地的景致多么迷幻啊。”我刚一出声,机警的湖莽叔连忙制止了我。
只见,湖莽叔迅速翻身下马,探寻着谨慎的前行。我也连忙下马,再无心情观赏这如梦似幻的云山雾绕景色。
等到我们走到一颗类似于后世的大楠木树下,湖莽叔这才停住了脚步,我刚一凑近,湖莽叔迅速把我拉到跟前,低声耳语着:“柯儿,前面有山贼,你看,这道路旁边的大树上,都有标记,地上也有驯鹿的粪便。”
“湖莽叔,这里是通道,有这些物事不是很正常吗?”我不解的看着湖莽叔。
“柯儿,情形紧迫不便多说,你看,离开道路的林莽之间的大树上,也有标记,这就不正常了。”湖莽叔正在小声的解释着,就听山道的正前方,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蹄驿声,湖莽叔示意我,牵着马往山林里躲藏。好在,此地云雾弥漫,没走几步就看不到我们的身影了。
“我说今日这一早,驿猎长就让我们出来寻道,不就是昨日没有收获吗?这哪能什么时候都有猎物呐。”一个年轻的男性声音传了过来。
“要想有猎物,我们就要找一个僻静而又隐蔽的地方猫起来才行,要不然,我们都被族人看见了,谁还往你的枪矛上撞啊!”一个沉稳一些的声音跟着响起。
跟着这个人又说道:“后面的你们几个人动作快一点,跟紧了,这山里雾大,到时候别再找不着了。”随即,就是踢踢踏踏的声音一阵紧似一阵的传了过来。
“柯儿,你在这里看着战马,莽叔我去抓一个掉队的,回来问一问。”说着,湖莽叔就掏出腰间的短石刀,一边在经过的树上留下了痕迹,一边隐蔽的向前摸去。
时间不长,就在湖莽叔离去的方向,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我连忙掏出弹弓,做好了应对紧急情形的准备。
“柯儿,是我,湖莽叔。”随着湖莽叔压低了声音的招呼,我提到嗓子眼的心跳,平复了下来。
“柯儿,你看,抓了一个活物。”说着,湖莽叔就把堵在他嘴里的麻布团给拽了出来。
“强人,饶命啊,我没有杀过人,只是跟着他们做事罢了。”被俘之人惊恐的连连解释着。
“小点声,再喊我就杀了你。说吧,你们都是什么人,从哪里来?”湖莽叔低声严厉的质问着。
“这位强人,下人是从东面不远的定桃部落而来,就在这个山头前面渭水和大河交汇处不远的山道近处。”俘虏哆哆嗦嗦的颤声答道。
“你们干什么来了?”湖莽叔继续严厉的问道。
“强人,饶命啊。我也是没办法,这不我们近几日没有猎物,哦,对了,就是没有截获过路的人。这不,我们部落有规制,是我们部落族母定的,只有完成了物事,才能吃饱饭。没办法,我们只能一大早就出来劫道蹲守了。但是,强人们,我们只是把人和物事带回去,是精壮就献给族母发落,物事全部收走,妇孺都要留下。精壮们只要完成了进礼的物事,都会放走的。”俘虏一个劲的表白着,他没有杀人,好像是只要不杀人,他们就是正人君子了。
柯儿我听着俘虏的交代,大致判断出这是一个母系氏族部落,对于男壮实行的是严格而规制管控,也即是后世说的定有指标,这就是法家思想的雏形,也是封儿所倡导的大苑之盟的精神纽带。在这山野之地,人不见人,四处游走,只能采取制定规制进行管控,才有效果。这就叫思生于物,而成于制。
“说吧,我们如何才能通过这险要的定桃之地?”湖莽叔没时间过多的询问,单刀直入的喝问道。
“获取猎物,献与族母。”俘虏回答的是干脆利落。
“那好吧,我胡莽也不要你的性命,你就带着我们去获取猎物吧。”说着,湖莽叔一抵拎俘虏的耳朵,这名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