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吆喝着,让准备过渡的族人们有序登筏。
我们也牵着马,往人群里凑了过去。
“这叫什么事,往日过河没这么麻烦啊?这孩童还不让过河,还说什么,谁抓住了一个叫柯儿的孩童,就能晋级,哎!真不明白,一个孩童能干什么呢?”听到身边有人在议论着过河的麻烦,我和湖莽叔不禁大吃一惊,连忙牵马往回走。
“湖莽叔,我们要是再带着战马过河,很难了。不如,就用柯儿这匹不争气的战马,换上一个能防水的羊皮囊,把我们的书信都装进去,我们游过河去。”我看着码头上戒备森严的军壮们,想着办法。
“好,柯儿,我们现下就去找一处茅草屋,用战马交换羊皮囊。”湖莽叔说着,我们就牵着马往回走。
等来到一间茅草屋,我在屋外轻声探问道:“屋里有人吗?”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怀抱婴儿的健妇钻了出来。“这位孩童有事吗?”健妇上线下打量着我,不解的问道。
“这位大姨,我想用一下你们家储水的羊皮囊。”我连忙上前,单刀直入的说道。毕竟,我们现下随时都有可能被军壮们发现,必须要尽快的过河。
“这位孩童一看就不是我们本地人,这羊皮囊只有军壮们才会有,它是绑在渡筏上的,我们族人都是用萯瓜壳(葫芦)取水,用套缸存水,你们要去找军壮们要这个物事。”说完,又看了我一眼,急匆匆的钻进了茅舍,破旧的房门随身就关上了。
我看得出来,对方已经对我们产生了戒备之心。
我们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就见,几个精壮扛着一个渔网,还有一只竹筏,从我们身边走过,其中一个精壮身上背着几个羊皮囊,估计是准备给打鱼的竹筏当漂浮物。
我对湖莽叔使了一个眼色,聪颖的湖莽叔知道我现下不便出面,就牵着战马往这个背负羊皮囊的精壮身边凑了过去。“这位精壮,你们这是要到渭水上去打鱼吗?”
“啊哈,没错,听这位精壮的口音,好像不是我们本地人吧,怎么也想坐个顺风筏?”这位背着羊皮囊的精壮,一边打量着湖莽叔,一边诡异的问道。
“是啊,这不是想到对岸去走个族亲嘛,这位大哥能捎个脚吗?”湖匪出身的湖莽叔,一听就知道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呦呵,虽然口音不对,但是,行话精通啊,好吧,有什么能够帮脚的物事吗?”背羊皮囊的精壮,一脸狐疑的看着湖莽叔。
“你看站在那边那个孩童手里牵的马匹,能够帮脚吗?”湖莽叔说着就指向了我的战马。
“怎么,还有一个孩童吗?”对方开始面露难色。
“如果这位大哥不方便,可否换给我两个羊皮囊?”湖莽叔语气和缓的探问道。
“这个嘛,也罢,就给你两个羊皮囊吧,你们可要当心啊,这河水是一半急一半缓,一半清一半浊。”说着,就从背上取下了两只羊皮囊,跟着湖莽叔走到我的身边,上下打量着我,迟疑了一下,把羊皮囊递给了湖莽叔,牵过我手中的战马,翻身上马,款款离去。
“走,柯儿,我们赶快离开此地,往下游走一段距离。”说着,湖莽叔就把我抱上战马,自己一踩脚踏,飞身上马,我们二人同乘一匹战马,往下游疾驶而去。
来到河岸一处相对僻静的大树下,湖莽叔打开羊皮囊,将两国的文书和我背囊里的文纸都放了进去,往里吹了几大口气,然后用羊皮囊自带的羊肠线扎紧袋口,递给我。跟着又把自己身上背着的背囊放进了另一个羊皮囊,吹进空气后扎紧。我也把身后背囊里石弹都清空了,只留几个防身之用。
一切准备停当,我们就等着天色暗下来。为此,湖莽叔和我都开始吃着单于国主给我们的物食,一来能够增强体力,二来也减轻携带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