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扬,草原上春风送暖。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我唱这首歌的目的十分明确。很快,就听到我身后的军壮们,都停止了说话,安静的倾听着勾起他们对北方故土的思念之情的歌曲。
“柯儿,你再唱一遍吧,本主听着你的歌声,就想起了我亡故的族兄——图特里夫,还有我们部族的精壮们,与我们这些怀有身孕,不便行走的妇孺们一一惜别时的情景。眼看着他们向着遥远的西海走去,我们这些走不动的族人们心都要碎了。”动听的女中音,已经变成了哽咽的嗓音。
当我的歌声第二遍响起,队列里传出了隐约的哭泣之声,跟着,就有人开始抽泣着随声跟我学唱。
只见,莺歌部主奋力的用衣袖擦干了流淌的热泪,清了清嗓子,亮起了极富穿透力的女中音,吟唱着这首忧伤凄婉的《鸿雁》。当莺歌部主敞开歌喉,用深情的女中音,唱响了《鸿雁》的时候,队列里已是哭声一片。军壮们都强忍着心中对故土的思念,低声吟唱起来。
在这广袤的草原上,我们深厚的嗓音,把这忧伤的歌曲,传送到了很远的地方,就听着我们前方的远处,也传来了同样的歌唱之声。
两处遥相呼应,相互倾诉着对故土,对家园的思念和留恋之情,随着两处声音的融合,大家的心也融合到了一起。再看刚刚见面的莺歌部主和湖莽叔都是泪流满面的陶醉在了这凄婉的歌声之中,因为,在他们的心中,都有一段难舍难分的故土思念之情。
等大家的情绪都稳定下来,湖莽叔看着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柯儿,我们从远处一听到这《鸿雁》的歌声,就知道所有的物事都解决了,我已经把毗熊军就集结完毕,就等着柯儿你过来,我们就一起回去了。”
“柯儿且慢,本主方才听你说,你们是精壮多,健妇少对吗?”动听的女中音一出声,一下子就吸引了我和湖莽叔的注意力,我连忙点头确认。
“太好了,我们的部落是女人多,男人少,我们可以相互调整一部分,这样不就都满意了嘛。”莺歌部主的女中音说出了我们难以解决,又希望解决的物事。
“这可太好了!”我兴奋地脱口而出。
“我们这里的营帐都是现成的,就请你们的军壮们都过来吧,我们部落有三四百健妇,只有这七拼八凑近百人的军壮。”完全放弃戒心的莺歌部主,说出了她们部落的实情。
“湖莽叔,就请勇叔和姬盖舅舅他们都过来吧。”我的话音刚落,湖莽叔就策马扬鞭,疾驶而去。
“柯儿,这位湖莽军将倒是一条汉子,本部主喜欢这样的军将。”莺歌部主直白的说出了她的所思所想,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她们现下依附了大菊国,采取入乡随俗的做法,也实行母系氏族管理方式。再说了,图特一族现下是女胜男衰,也只能如此。
“莺歌国主,柯儿就不明白了,你们的精壮为什么不留下来,反而要远走西海呢?”我不解的问着莺歌部主。
只见,莺歌部主翻身下马,并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示意我跟着她,向一处大帐走去。
待到我们走到大帐门口,两个英俊的女壮,持枪站立在门口两旁,等我跟着莺歌部主钻进大帐,一股清香的花粉味钻进了我的鼻孔,我忍不住打了一个‘阿嚏’。
帐内侍立的几名女壮,看着我抿嘴窃笑着。
莺歌部主径自走到上首的虎皮地榻上跪坐好,我则按照莺歌部主的示意,在虎皮地榻的右侧跪坐下来。
“来呀,上奶酒。”随着眼前女中音的示令,很快,一名俊秀的女壮,就端着奶酒陶碗,递到了我的手上。
“柯儿,请吧,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招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