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紫儿翠儿汇合的时候,我才想起写给阿帆的信被遗落在了将军府。可是无论如何,我是绝不可能再返回去。也罢,我叹口气,就当我欠了魏靖一份人情,他日若得机会,再回报吧。
到梦域的时候已经晚上了,刚进去却见那一抹玄衣c冷傲孤清熟悉的身影如一颗挺拔的大树一般直直背对着我们,清冷的月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洒在他的身上,给人一种恍若在此矗立了千年的错觉。那抹玄衣仿佛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轻轻的扭转身躯,一双深邃的眸就那么一瞬不瞬的定在了我的身上。
一张冷峻的脸慢慢荡开一丝涟漪,就好比冬雪过后,那千树万树梨花开,刹那间折射出万般风华。我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还来不及说,便被那人紧紧抱入怀里。
“夫人,为夫等你好久了c”熟悉的体温c熟悉的低沉略含沙哑的温柔,瞬间沁入了我的心。心里蓦然的温暖,随之却幻为了点点心痛。既是玩偶,何必故作深情?是想让我陷进去之后,再狠狠的践踏吗?
“咳咳c”绿衣男在一边儿不识趣的轻咳,清亮的声音里夹杂的是明显的揶揄,“我说你们小夫妻,能不能等回去之后再亲热?”
夜不悦的瞟了他一眼,不说话,却环了我的腰,向夜华宫掠去。疾风迅速在耳边掠过,微冷的气流打的脸颊有些生疼,夜把我往怀里紧了紧,拿身上的玄色披风把我包裹在里面。我静静的靠在他怀里,感觉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让我有一瞬的恍惚,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等了今生c预支了来世,早已命定的良人。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夜,若你不负我,我便不负你,可好?
阿帆,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我能抓紧的,无非是眼前的幸福,现在把我紧紧揽在怀里替我遮风挡雨的男人,他说:“夫人,即便你想要天上的星星,为夫也替你摘下来。”
大概是小别胜新婚吧,当晚,夜很热情。我推说累,他却不依不饶像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般,一遍一遍的把种子辛勤的耕洒在土地上,直到我再也承受不住,累的晕过去。依稀记得,彼此攀附到的高峰时,我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夜,今生可否永不不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却换来他更激烈霸道的深度索吻。
冬去春来,桃花开了,虽然夜说,这满院的桃花都是幻像,可是我却还是欢喜的不得了。转眼,我在夜华宫已经待了五个多月,这五个月,太多的悲欢离合,我的心也彻底被搅的朦胧模糊,是爱,还是恨,我既已看不清c便也不想深究。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眼前还是会浮现那双温润的让我心疼的眼,然而,我却小心翼翼的收起这份心疼,把他深深埋入心中。阿帆,你还好吗?
也许是性格相投,我和绿衣男倒成了难得的至交好友,隔三差五他便会来夜华宫,我们也经常如兄弟般把酒言欢,互吐心事。说到兴处,也会无所顾忌的开怀大笑,尽管夜对此颇有微词,然而那双冰眸却总是融化在我含情脉脉的水眸里。何意百炼钢c化作绕指柔,真情或是假意,我已不那么在意了。
偶尔,绿衣男也会被翠儿追着讨要欠下的&ap一s;美男出浴图&ap一s;,搞得他连连感叹,无比嘚瑟的看着我,“小灵儿,你说本少爷的魅力怎么这么大呢?”
倒是嫚儿,自从上次死里逃生后,性情比之从前大不相同了,那双清雅的眸不复从前的凄怨,倒变得越发的平静无波。仿佛洞彻世事般,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修仙之上。闲暇之余,她也会与我如情深姐妹般,一起手拉手在宫内散步。久而久之,两人之间便也有了某种默契,常常只是会心一笑,便可知对方所想。
夜的事情倒是越发多了起来,不是这个山头的妖怪在域内作乱,便是有远道而来的修仙者意图闯入夜华宫夺取紫灵宝鉴。看着他经常深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