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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愿,为之而活,很好。     萧珩理解了她的意思,便不再多说。     起身告辞时,萧珩没有转身,只是如是道:“无论如何,我不知你是当朝新帝,只知你是与我一起江湖一游的挚友。”     沈步月一愣,随即微笑:“多谢。”     转眼间到了吉日,沈步月一身肃重,攀上九十九级汉白玉阶梯,回头,百官朝拜,满城梨花开。     当年她细雪满头离京,如今入主宫中,却是梨花压满枝。     郑弘轩立在阶下,看着他父母一生效忠的太子一脉平反入皇陵,看着他将要一生效忠的女子荣登九五。     这样也好,他笑出来。     沈步月与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同,不枉费他一生忠义,满腔衷情。只是这样看着她,他就很满足了。     我的陛下,以后我郑家依旧为您死守边疆,唯愿满门忠良,守你的大烨万世太平。     “晋国新帝遣来使者,献上珍宝,愿两国永修同好——”     沈步月愣了一下,但她立刻反应过来,冷淡道了一声“宣”。至于楚云深为什么突然发疯,大概也只是因为有利可图吧。     不论是有什么阴谋在等,她都不惧。     这样想着,沈步月在见到来使的时候表情几乎要绷不住。     登基大典之后还有宴会,晋国使者自然是坐在前列,他似乎没看见沈步月阴沉的脸色,频频劝酒。     “不愧是陛下,我晋国陛下一直对您很有好感,可叹如今身份悬殊不得一见,临行前嘱咐我替他敬陛下几杯,还请陛下莫要推辞。”     使者眨着一双桃花眼,目光定定锁在沈步月身上,连一丝也未曾分给台下歌舞。他举杯,酒液顺着喉头一动滚落,眼睛却依旧盯着沈步月瞧,似乎是拿她下酒了。     沈步月坐不下去,寻了个借口早早离开。     她没去如今帝王寝殿,反倒是回了未央宫,一路不紧不慢走走停停。于是她遣退下人一踏进宫门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楚云深!”沈步月忍无可忍地叫出来,“你是嫌命长了吗,我一开口就可以叫你回不去晋国。”     “哦?那你为何要遣退宫人?”摘了易容的楚云深低头亲了亲沈步月的耳垂,笑道:“一别半年,可有想我?”     “你可别忘了,我们已经和离,如今交易也结束了!”炙热呼吸从耳畔扫过,沈步月身子一抖,运起内力推开楚云深,质问道。     “这话可就让人伤心了,”楚云深却没脸没皮地又凑近了一点,轻声道。     “我可很是思念王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这话似乎是震到了沈步月,她露出一个苦笑来。     “我未尝不知,只是你我无权时,生死无数,分不出一丝心神给这情爱,如今到了这个位置,却是留不下情爱作为软肋在这世间了。”     沈步月越过楚云深的手,坐在镜前旁若无人卸起妆来。     楚云深想起两人还是夫妻时,她也曾是这样熟悉的动作,一时情思难抑。那时举案齐眉,却不知是几分真心与假意了。     沈步月却不管他,自顾自继续道:“那时我们便不过一场交易,如今你同我说什么真情?”     她放下拭面的软帕。“不过我也不比你好些,也没资格来指责你。”     “楚云深,我们这样的人,注定与情爱无缘。”她回头,认真地说。     楚云深看了看她神色,心知无可挽回,一时间心里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感情,一点一点的酸意漫上来,涩涩地戳着心窝,他却无法可想,只能叹一声天命弄人。     “只是我这句话,你听不听我都是要说的。”楚云深笑了笑,神色郑重一些,不似之前调笑那般。     “长乐,我心悦你。”     “以前就是,现在依旧,往后也不会变。”他朗朗笑出来,“或许这样的感情,反而适合我们。”     沈步月于是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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