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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深被已经凉透了的水呛了好几口,但也顾不上自己,赶忙抱起疼的皱眉的沈步月往床边跑,沾了水的身体在地上啪嗒啪嗒作响,虽然屋内暖和也禁不住一桶凉水,一出水便感觉的更是清晰,沈步月半边身子冷半边身子凉,难受的咬牙皱眉,却是不想再说出半个示弱的字眼。

    “静女,静女你怎样?静女你还好吗?”楚云深赶忙拿过一旁的棉被将沈步月整个包裹起来,半响又发觉不对,匆匆茫茫的找了浴巾来给沈步月擦身子,过了一会儿又道:“你这身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要着凉的,还是先脱下来吧,我命人换一桶热水过来,可千万不要再受了凉。”

    说着就要匆匆忙忙的往外跑,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一身单薄的中衣还在淅淅沥沥的往下滴水,这要是一出门,恐怕得了风寒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楚云深,”沈步月忍过身上这一阵不舒服,已经是咬着牙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慌不择路的楚云深的衣领,那上面还有她方才给他灌下去的醒酒汤。

    不得不承认,她果真对这个人动了心用了情,是以才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如此劳心伤神。

    可这人似乎没有像她一般,对她用情颇深。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因为慌张皱起眉来的楚云深,那里面平静的都要看不出任何情愫,像是神祇一双无喜无悲的眸子注视着众生。

    可从她将一颗心都交付出去的那一刻,她的一双眼中便只有这个人了啊。

    “不必了,都不必了。”

    她用词简洁,可是已经将心中所想尽数表达出来。

    若是此时还得不到一个解释,那我们的以后,我们的现在,我自以为是的我们的过去,便都没有意义了,都是一个不必。

    楚云深在这样的眸光注视下慢慢冷静了下来,她的十指紧紧捏在他胸前的领口处,用力到指尖泛白,像是祈求但更多的像是威胁。

    她已经为这场感情苍白颓废了这许多,他不能再将她变得更加可悲。

    可沈步月骨子里还是那个孤傲自负的长乐公主,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将她变成这样。

    “静女!”他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扑上去,不顾自己还湿淋淋的身子,连人带着棉被将同样湿淋淋的沈步月整个抱进怀中。

    “我说过自此对你不欺不瞒,便是自此。”

    面上冷静如霜的沈步月,身子其实还在止不住的轻轻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磕在浴桶旁边撞疼了。

    可此时相贴的两个身子,似乎能将她的所有不安一齐抚慰。

    那不如就一起来听一个关于那摘星楼的故事。

    那年的楚云深不过十五岁,连束冠的年龄都不到,因为不得宫中自己亲生父亲的喜欢,课业上不必抓紧,又因为从小没了母亲,外祖家溺爱的厉害,所以虽然从未被议储,却也是快乐恣意的长到了这般年纪。

    封王建府,楚云深虽然说不得宠,但是碍于外祖家的势力,宫中从来不曾对他有过丝毫亏待。

    十五岁也算是已经成年,封王之后便也有许多人送了如花美眷给楚云深享用,可外祖家对这方面管的有些严,送来的人大多是连楚云深的面也见不到,便已经被分配到院落里面干着粗使丫头的活计,运气好的能在面前端茶倒水,却从未有一个能真真正正入了楚云深的眼。

    当年的楚云深,心比天高,连那皇城之中的皇位都吸引不了他,他的眼中盛下的,是这整个天下。

    可总会有那样一个人的出现,将这人的豪情壮志都化成一抹绕指柔,将他眼中的征途都化成南天的星星,一颗一颗的照亮心上人的面庞。

    那时候他心头上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他口中的言芷。

    如今人人都知道言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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