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最高的,与太子同享食邑千户。另外几位成年被封王的皇子中,四皇子楚游常年带兵打仗,与楚云深算是亲厚,两人共享军权,如今官至骠骑将军,在臣民中颇受爱戴;而六皇子楚演则是文采动人,从小便被太傅夸奖是文曲星转世,如今成年入了朝堂,与朝中大部分文官都是亲旧,在大臣当中呼声颇高。
若是皇帝能够一直健在,他们兄弟这样也算是平衡,长此以往不愁晋国盛世长安。可是如今皇帝日暮西山,兄弟之中的平衡很快便要被打破,一场恶斗难以避免,而最后不管是谁在这场夺嫡之战中胜出,这被打破的平衡局面怕是再不能恢复。
光是那四位皇子在前朝已经斗得风生水起,如今再加上一个楚云深,恐怕晋国这几年不会太平了。但是抛开所有私心杂念不谈,楚云深这人心思缜密,的确堪当大任。
只是……若被他得了这晋国,恐怕还是不够的。这人心中有万千丘壑,恐这最终目标……是这天下。
可如今这个人便在她跟前将那些心事尽数吐露给她听,愿意只为这后面一句。
“可如今,我找到了比那个位置更让我想要珍惜的人。”
从他那已经要变成深海将人拉入其中的目光中转开,沈步月心跳狂乱几乎难以平复。似乎是被他方才那番话激起,可更多的是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的期待。
她偏过头没有再看他。
可是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却一直停留在耳边:“如今我即便是有了这天下,只要是静女想要,我一定是毫不犹豫的给的。”
却到底还是将这句话听进了耳中。
她从不在乎那天下。与其说是没有那雄心壮志,更不如说是对这天下不感兴趣。她如今卷入权谋之中,不过是为了父母,若是没有这些事情,谁不愿平平安安的过上一辈子?
但是这东西有多贵重,他们都心知肚明。
“为何?”沈步月忍不住,皱着眉头去问。
她自问并没有给楚云深带来过什么东西,甚至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受他或多或少或明或暗的恩惠。她虽然此时也觉得对楚云深动了心,却实实在在的不明白:楚云深对自己究竟是何时动情?又何至于用情之深,想要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情——哪里知道何所起呢?”
楚云深看着她,那双似乎能洞察世间一切世事的眼睛仿佛要直直的看透沈步月的内心。将他心中的话借由这一个眼神传递到她的心里,让她完全明白过来。
“我喜欢静女,这便是我的理由。我想看见你开心,为此,静女不管想从我这里要什么,我都愿意双手奉上。可若要真是问我,这份情谊从何而起,我倒真是说不出的。或许是在宛城我们初见,你与我对视时意气风发的那个眼神;或许是在杨府,你我朝夕相对的那段日子;又或许是在京都,你彻彻底底露出原来面貌,以一个完整的你自己出现在我眼前。之前我们虽以不同身份相处,可是我却次次都欢喜与你。”
沈步月静静听着,却越来越觉得面上表情有些僵硬,只好低下头去不再看他,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可要把你这话记起来盖个图章才好,若是日后你反悔,我定要让天下人都看看齐王殿下是个言而无信的伪君子。”
楚云深眉眼微动,终究是忍不住笑了出声,却是猝不及防的将沈步月揽入怀中,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喟叹,将自己上扬的唇角贴在她的薄唇上,就好像是要将自己的笑意通过这里的相贴传递给她。
但是效果竟然还不错。
两人再分开的时候,沈步月脸上如敷粉一般红了起来,嘴角却被他传染一般上扬,轻轻一拳打在楚云深的肩头,看他吃痛的后退喊疼却又嬉皮笑脸,清清嗓子正色道:“王爷若是嫌我砸的疼了,大可去找你的夫人们去,她们可是实打实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