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却是不服输的从楚云深的怀中挣扎起来,手脚并用的比划道:“怎么问不出什么呢?那个姑娘口口声声说什么不方便,我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呢,若是此刻出现在我跟前,我定然是能认出来的。”
说着醉醺醺的睁开眼睛,似乎极力证明自己还没有醉。
陈南华笑意尴尬,眼神中却已经多少有了威胁的意思,她紧紧的盯住楚云深,再次重复道:“长乐公主醉成这幅样子,恐怕也是不好走路的了,不如齐王先带长乐公主进偏殿休息,待她酒醒了些再走。”
这一句话便是坐实了沈步月喝多了神志不清乱说一气的罪名。
这回沈步月却是彻底安分了没有再多说话,楚云深有些无奈的看看怀中的人,先是朝着陈南华一拱手,道:“王妃失礼,让各位见笑了。”
说着稍稍松开一点沈步月。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会招呼婢女上来将沈步月架走的时候,他忽然一弯身子,将沈步月整个拦腰抱起,动作之突然让不仅满堂的人惊了一跳,连被他抱起的沈步月都吓得僵直了身子差点睁开眼睛露馅。
楚云深却是面色如常的像是在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再次微微低头向着陈南华和沈信示意,道:“麻烦皇后娘娘了,本王便先带着王妃下去歇息了。”
“好。”陈南华点头微笑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是松了一口气。
楚云深抱着沈步月,在大堂一群中年妇人和青年妇人已经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面前,施施然离开了未央宫。
陈南华在殿内扫视一番,看到沈相月的时候,却发现她不知是因为什么,满面怒容,放在桌面上的拳头握得死紧。于是只好接着圆场道:“今日本是若凌公主回门,是本宫管教不善,竟让长乐公主碰上那等人物,打扰各位用膳了。”
殿中的人都明白陈南华的意思,一起拱手道:“不敢不敢。”
骚动好歹到这个时候才稍微压制住了。不过这宴会进行到方才其实就应该喊停,如今出了这样一档子事情,就更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一众人等又沉默的看了一会儿舞娘的表演,陈南华便站起身来送走宾客。
宾客陆陆续续退场之后,便是已经没什么喜悦脸色的嫔妃们。
她们对陈南华和沈信行了礼,鱼贯走出未央宫。
乔萱也同其他嫔妃一同行礼告退,转身便要跟上队伍出门,沈信却已经阴沉着脸在上方开口:
“等一下。”
排在队首的于月景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乔萱却好像没意识到是在说自己,一味的只低着头,沈信有些烦躁的道:“乔贵人,你留一下。”
乔萱这才大梦初醒一样的抬起头来看了沈信一眼,眼睛里是实打实的疑惑,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行礼应了,道:“嫔妾谨遵陛下圣旨。”
沈信这憋了一肚子的怒火仿佛打在了棉花上,绵软无力的让人比没有发泄还要憋屈,但却没有再发难,只是沉着脸色看着乔萱,似乎在等着人走净之后再来算账。
沈步月坐在桌子旁,看桌上摆的一束新鲜的花儿,那花瓣上还带着露珠,正一滴滴的往下滑落。她又细细的看过屋内的摆设,抬头却见楚云深对着一个青花瓷瓶在看,百无聊赖的开口道:“其实王爷可以先行回去的。”
楚云深听闻她说话,便放下手中的瓷瓶,冲她一笑:“放着醉酒的王妃一个人在这里,本王又怎么能够放心呢?”
说着便一转身在沈步月身边落座,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将她打量过去,依旧是笑:“不得不说王妃装醉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若不是事先知道,连我都要被骗过去了呢。”
沈步月斜眼看着他:“不知道王爷这个‘事先知道’,是知道到哪里呢?每次都能跟着随机应变,步月倒还真有些敬佩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