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薄先生。探望犯人往这边走。”

    薄凉曦点点头，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宋局长，我到了。这次多谢你了。”

    那边传来一个和蔼的声音，“唉，我们就不要这么客套了。你只是去看看人，我还是能办到的。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薄凉曦刚好挂断电话，就跟着走到了审讯室的另一面。

    刚才领他进来的警察在他旁边解释道，“他就是那天我们在现场当场抓获的人，不过不管我们怎么问他他都不开口，而且跟之前在现场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所以我们还专门请了一个心理专家来协助我们，最左边那个就是。”

    薄凉曦看了眼他指的人，只是说，“你继续说。”

    年轻的警察第一次接到这种局长级别指派来的任务，而且不是什么抓犯人审犯人之类的，而是相当于一个酒店的服务员一样，专门为现在站在他旁边的人服务。既然人家发话了，他也不敢反驳。

    “因为之前我们有个经验很丰富的前辈看了下这次的情况，他觉得这个犯人可能存在精神问题，这对我们最后的结果和法院的上诉有几大关系，所以今天这次不一样的审问特别关键。现在”他往对面瞅了瞅，犹豫地说道，“应该快出结果了吧。”

    薄凉曦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对面那个被手铐铐起来的人，他一个人垂着头，不管不问他前面的几个人。从他进来到现在，他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对面一个穿着警察制度的男人，像是被他这种态度耗完了耐心，抓起手上的本子就往桌上使劲一砸，“你别装了，你那天不是很给力吗？怎么，被抓起来就认怂了？不应该啊。”

    他还是不动。

    那个警察突然站起身来，身子探过桌子，用手把他的头强制性抬起来，“看着我！”

    他仍然低着眼睛。

    “我再问你最后一边，你在犯罪过程中提到了月月，月月是谁？她跟你什么关系？她跟受害者有什么关系？”

    那个警察看着他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拎起来，“你说不说？”

    旁边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提醒了一下那个暴怒的警察，“好了，你别动他了。他已经说了。”

    那个警察立即就松开手，皱着眉问他，“他什么时候说了？”

    “刚才，你问他话的时候，我看到他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眼珠转动了两圈。他这就是承认了他跟你问的那个人是有关系的。”

    他推了推眼镜，把桌前的文件整理了一下收好，笑着说道，“谢谢合作，希望我们下次再见。”然后对着那个警察示意，“我们先出去一下。”

    那个警察点点头，狠狠地看了还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人，才跟着走了出去。

    那名斯文男子和那名警察从审讯室出来就到了薄凉曦所在的房间。薄凉曦刚才听到他们有提到月月这个名字，他几乎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现在他很好奇这个心理医生到底会说什么。

    心理医生走进来一下子就被薄凉曦吸引住了目光，开始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薄凉曦一皱眉，淡淡地道，“看够了吗？”

    那名斯文样子的男子被他的话打断了思绪，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这个职业病犯了。我觉得这位先生以您的身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

    薄凉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距离薄凉曦很近的那个年轻警察，心里一紧，不由地开口道，“这位先生对这个案件很关心，所以局长让我带他来看看而已。你们不用担心什么，尽管说吧。”他这么说，也是想要提醒他们不要得罪了这个大人物。

    可能真的这个年轻警察的话奏效了，那个心理医生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