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南止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了。”白裕衡似乎带着点惋惜,他那温温和和的样子在她看来,有那么一刻的呆愣,这个情况实在有点偏离了方向。
“不知龙鸣国是否满意这个答案?”百里风曜依旧面无表情,但许倾池看出他还是稍微舒缓了一下气息,这样看来,南止是要被他吃的死死的了,只是凤知离他们的计划要变了,南止的出现才是最主要的一部分,而百里风曜所说有关她的下落,她肯定他是瞎说的,来白曜国这件事她当初根本没向任何人提起。
而在云魂国,唯一知道她假死的就只有他了。只是,如果他和白南池是旧识,或许他会知道白南池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这儿,还是说那天在客栈他们不小心的碰撞发现了她,而他只是表面不动声色。
“接下来,就由云魂国说吧。”百里风曜示意身旁的近身侍卫。他现在坐的离南止远了一点,似乎有种生气的意味在里面,许倾池把视线看向了北言之,他又恢复到以前那种冰冷的样子,看不出他对南止没接受白裕衡的招揽有多大的反应,这感觉就她一个人在这着急。
“云魂国地理位置是在整块大陆中偏东的,特别是中部偏远的一个地区,几乎每三年就要爆发一次旱灾,近几十年来,这个问题虽然有所疏解,但一直劳民伤财,今年灾乱比以往的都更加严重,所以经我朝天子同意特在四国宴会上提出。”没想到这百里风曜身边还有如此清朗的男子。
“天灾向来不可避免,这种情况不止在云魂国出现,像我龙鸣国常发的水患,凤微国的虫害,都是天意如此,虽人力不可阻止,但可尽力降低破坏,如你所言,旱灾三年便爆发一次,说明它是有一个渐进期,至于为什么是三年这样一个不短不长的时间?”是上次提出龙鸣国边境之乱的男子。
没想到他会回答,这妖孽也会同意?许倾池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人,他正在看镜子。这丫的果然比她还要闲情逸致。
“想必不单是天气原因,而是人为吧。”这句话可是暗指云魂国官员行事不当。许倾池眼眸暗了暗,尽管这句话不中听,但未必是扑风捉影,这下就看怎么回答了。
“此话不假,云魂国确实存在管辖有所缺漏的地方,既然杨兄提出了问题的根源,何不,为我国受苦的多数百姓解忧?”这下是百里风曜身边另一个书生装扮的少年,看起来也十分年轻,许倾池看着有点面熟啊!好像是三王府的管家,而且,杨兄?难道相识?
“师弟何必如此客气,你我本师出同门,这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吧。”清秀男子笑道,“自古中央与地方的关系就极为重要,特别是国家因战乱或灾患面临百姓受苦的局面,所以,万事先由中央下旨调控,地方切不可肆意而为。”
“可在我看来,地方实情不同,离都城的距离又远,皇城恐怕难以及时制定完善的解救方案。”书生少年是一脸轻松说出这话的,虽然许倾池比较认同这种思考方式,但坐在皇城高位的那位可不一定这样认为。
“你所言,三年爆发一次的旱灾,地方官员又是怎么补救的?”这是沈其岸,她没想到他会对云魂国发问,或者说,发难,难道是这几十年的制约早已对云魂国心生不满?
“没想到凤微国太子对我国之事如此关心,绪方,你就回答太子这句话吧。”竟然感觉到他们之间剑张驽拔的架势,是因为之前沈其岸也替南止说话,原来,百里风曜还有这么记仇的一面,许倾池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爷”随后面向了沈其岸,“当地县令第一时间上报都城,皇上立刻派巡视大臣前往,视察民情,同时派官兵押运救济粮,年年特赦免去税款,另外补贴钱财。”
全场基本鸦雀无声,本来提出国内灾患问题就难免涉及到国家政策,就这样将一国之论摆在台面上讲,确实不好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