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刀疤脸,竟然暗箭伤人!”徐老虎一边说一边寻找对自己有利的环境与物品,脚下正好踩着几枚小石头。
而刀疤弓手身上仅剩的三支箭也不敢贸然射出,第一箭虽然射中,但也是趁了偷袭之功,而且射中的位置与自己的目标差距甚大,第二箭更是完全被躲过,看来这人身手不弱。
远处,李耀先经过一段时间发泄式的狂奔之后,也冷静下来,一路缓缓向北,突然间看到大路上对峙的两人,一人张弓搭箭威慑着另一人,而另一人左手捂着右臂,看到臂上还插着长长的箭矢。
“看这个弓手的装扮不像是汉人,不管怎样,外族可不能在大汉的天下撒野!”李耀先提起青锋剑,纵马狂奔。
激烈的马蹄声没有任何掩护之下,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中。
刀疤脸弓手,放出一箭射向徐老虎,随后往旁边躲避,同时看向身后。
徐老虎面向南方,早在刀疤脸之前便已经看见了奔马而来的人,脚下踩着的石头慢慢被挪到脚尖前来,见刀疤脸放出箭矢,又向路边的密林躲去,立马踢起石头,一枚打中箭矢,让箭矢落下,两枚断了刀疤脸躲藏的前路。
为了不被石头打中,刀疤脸只好退回路上,就在这时,李耀先已经来到刀疤脸的身后,连鞘的宝剑往刀疤脸的腰间命门一刺。承受不住如此攻击的弓手惨叫一声,扑倒在地,顿时变没了生气。
“多谢小兄弟帮手,要不然还要多些波折才能与他斗个输赢!小兄弟怎么称呼?”徐老虎爽朗一笑,浑然不顾臂上的箭伤。
“前辈客气!晚辈李耀先,见他打扮不似汉人,又仗着弓箭之利逞凶,实在看不过眼,才出手一击!希望前辈不要责怪晚辈多事才好!”李耀先下了马来,牵着马走到徐老虎身边有礼有度的说话。
“叫什么前辈呀?不知小兄弟在哪座名山修行?要是看得起我老徐,就叫我一声徐大哥!”徐老虎大刺咧咧的说到,同时还把手臂上的箭矢拔了出来,又把衣袖扯掉露出伤口,再从怀里拿出了伤药往伤口倾倒一点,用手抹匀,又抽出一条白纱布做好了绑缚。
“小兄弟见笑了,常年在外,有备无患!有备无患!”做好了伤口处理的徐老虎看着李耀先这个年轻人还是有些尴尬,“这个刀疤脸的不讲规矩,趁着老徐在做其他事情的时候偷袭,要不然也不会中他一箭!”
“礼不可废!晚辈师从黄山少华派,家师晏汝秋!”李耀先依然持着晚辈礼,“徐前辈,您这伤口可还要紧?宜安城中,晚辈有个熟悉的医师,堪称神医!”
“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就是喜欢拗礼数!”徐老虎小小的调侃一句,“晏汝秋?就是那个说把蚊子口器连同几只小腿儿全都一剑削了,还能让蚊子飞得毫无所觉的龟(qiu)乳燕?呸呸!小兄弟勿怪!勿怪!”
晓得自己说错话的徐老虎连连告罪:“老徐我口无遮拦惯了,就好像你说的那个神医!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就是卢得方吧?我就经常叫他驴得妨!”
“徐前辈多虑了!家师其实早就知道这些绰号了,更有一些关系亲近的友人和本门的师叔伯当面这么叫他!”李耀先先安抚了徐老虎,又问道,“徐前辈认识卢医师?”
“岂止认识?就那个抠门方,诊金药费那么贵,赚那么多都不肯给我们这些跑腿儿的多加一些跑路费和幸苦费!”徐老虎又在忿忿不平,“对了,说起这个驴的妨,我问一下,你知不知道哪里的叶蝓蛇能长到五寸粗?”
“五寸粗的叶蝓蛇?这还真不好找,不过卢医师要这个做什么?”李耀文好奇的问到。
“还能做什么?治病呗!就那个宜安李府送去的一个小娃娃需要这个!”徐老虎有问有答。
听到这里,李耀文已然明白了那个“小娃娃”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