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宜安城中,知府府上,会客厅中
一名身穿蓝色长衫,留着上唇一溜小胡子的男人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票放在座位旁边的小桌上,点了点。
“杨大人,我家主子在通达银庄留了点东西,还请杨大人不要见外!”
“哈哈!好说,好说!”知府杨大人端起茶碗小抿一口,还是看着那个男人。
“这是应该的!手下人不懂事,惊扰到了知府大人,我们老爷也倍感忧惶,特地遣我来给大人告罪,还请大人不怪!”那小胡子拱手抱拳,晃了三晃。
“一定!一定!”杨大人依旧是那幅笑容满面的样子。
“那,小人就告辞了!”小胡子站起身来,又是一欠身行礼。
“慢走!不送!”杨知府坐在椅子上没动,只是放下茶碗看着小胡子在下人的引导下离开。
等到小胡子走远,杨知府手一抬,那张纸票就隔空飞到了他的手上,看到上面记录的东西,杨知府轻飘飘的将纸票对折几次,收回衣袖。
“来人!”
“老爷!”门外的一名仆从一个转身就进入大厅听用。
“给衙门传个信!凶犯就是那三个乞丐,至于那什么安乐园的人就收押了,那个小乞丐,打个十板子就扔出去吧!”杨知府说的很随意。
“扔出去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不妥?”下仆问到。
“那么个小乞丐,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就让他自生自灭吧!打完十个板子之后,他也没几口气了!行了!去办吧!”知府大人就像赶苍蝇一般挥手打发仆人。
还是北城,知府衙门后门打开,两名捕快抱着完全瘫痪昏死的刘昱出现。
“老张,这件事就由我去做吧!看他这样子也算活不成了,我就直接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也算让他早些解脱!”一名年轻一点的捕快将刘昱完全抱在自己手上,让另一人回去。
“就你小子心善!我也懒得管你,自己看着办吧!可不要留下把柄叫你的对头抓住,要不然去大人那里告你一状,你可就没了升迁的希望了!”那老张一边关门一边说着,“回来之后就走正门吧,我把这里关了!”
“对了,这里有个麻袋!把那孩子装到麻袋里!要不然这么血哧拉乎的抱着,哪怕你穿着差服也不好说话,那些当兵的虽然平时给大人面子,但是终究不是和大人一路人!”
“好嘞!”青年捕快接过麻袋,把刘昱装里面扛着就走。
北城人少,捕快又一路注意,一人没有遇到就到了北门。
“哟!小木哥!这是?”守卫有熟人,捕快小木暗自松了一口气。
“公务!公务!哥哥我就先去处理,等回来找你喝酒!”小木没有停步还在往前走,与其他守卫照面时,也得客气两句,“几位兄弟也一起来呀!喝酒就要人多才有意思!”
“客气客气!到时一定到!”另外的几名守卫也客气的回话。
等捕快远去之后,才有人问第一个跟捕快打招呼的同僚:“欸!知道什么公务吗?我怎么问到他那麻袋里有股子血腥味儿呢?”
“还能有什么公务?埋人呗!你以为衙门饭那么好吃?”
“是凶嫌还是无辜啊?”
“都有!见多不怪!他们这些捕快都是轮流出去干这事儿的!”随后脸色一正,“好了,这事儿知道就知道了,可不能拿出去乱说,尤其是不要告诉你们的婆娘,要是让那些婆娘家知道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不会不会!严实着呢!”其他守卫连连表明态度。
北城外五里处有一处小村落,都是佃户尤其是十几年前昉煚皇帝下达的开荒私有的法规之后,大家氏族的地就越发的多了,自然就免不了要用人来帮忙打理,耕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