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吗？”

    “你在惶恐我是不是人。”第二墨平静地说道，可谓一言中的。

    “是的，你的表现超出了常理，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般年纪的孩子会有那样的头脑以及行为。”显然第二宏岩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是极其了解的，且心里一直都存着根刺。

    “我不是你亲生的。”第二墨淡淡说出了这一事实。

    听闻此言的第二宏岩身子微颤了一下，很快便恢复如初。

    “我原本打算在你立冠那年告诉你的，可是想来也瞒不了你多久。”第二宏岩略带苦涩地说道。

    似是在很认真的思考，第二墨继续说：“可我一直将你跟娘当作是父母。”

    第二宏岩不可能知道第二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蕴含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前世的他同样是一个孤儿，从来没有体会过有父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而这，其实也是造成他如今这般与父母相处的原因所在。

    “我是不会害你们的，”第二墨前所未有的郑重，“你只需仍旧唤我墨儿即可，你只需知道我姓第二就可以了，爹。”

    这一声“爹”，叫得第二宏岩不由的红了眼眶。

    儿子都已经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好心存芥蒂的呢？即便他是妖又如何？这一声“爹”难道还不能说明所有吗？

    第二宏岩此时心中豁然，说道：“我也不想知道你是如何杀了张天翼跟那帮匪徒的，我只希望当我一年后离去之时，你能好好照顾你娘跟这个家。”他相信第二墨绝对有这种能力。

    “爹，我这次就是来跟你商量如何解决这碎心丹的事的。”第二墨神色终于郑重了起来，“服了碎心丹的人一年后必死无疑，那么世俗间的手段便不可能解毒。所以能解你体内之毒的只有仙人。”

    “是的，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仙人又岂是那么好遇的。”第二宏源黯然地说道。

    “之前因为有张天翼这个威胁在，所以你身不由己，即便有了求救于仙人的想法，也难以付诸行动。而今他死了，那么这一年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那么，我们。”第二宏岩毕竟也不是毫无脑子的人，他已经察觉到第二墨想要说的事了。

    “爹你从商多年，在收集消息这一途上应该很有门路才是。”第二墨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计划：“我们要仙人的消息，甚至可以高价悬赏，家里一些吃闲饭的伙计可以派出去收集这方面的消息。”

    说来第二府虽然不是什么天下数一数二的商户，但是旗下的商铺也不少，甚至在一些大城里都有家业，只不过第二宏岩素来喜静，才会扎根在断桥镇。况且断桥镇也非一般镇子所能相比，南通北达，来来往往的商旅或多或少都会在断桥镇落脚，否则张天翼也不会将第二府视为腾飞的跳板了。

    之前因为张天翼的存在，第二宏岩其实是存了死志的，若不是还有第二墨母子俩放不下，他绝不会屈服于张天翼的淫威之下。

    而今第二墨的话语给了他自信，他自己也不甘愿如此便撒手人寰，便也生出了些计较。

    “我倒是认识好些京城中人，想来更能打听到一些关于仙人的消息才对。”

    “那更好。”第二墨满意地点着头。

    父子俩出了书房后，整个第二府便开始运转了起来，那些被派发出去的伙计所接到的命令都是：不惜一切代价收集关于仙人的消息。

    半月后，远在京城之中的一位至交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明年立春，京城便有一场入仙大会。

    说是入仙大会，其实是仙门十二派从俗世挑选弟子的一场盛会。如果不是因为此次碎心丹的事，第二宏岩不会知道这所谓的入仙大会竟是自建朝以来便有的一场盛事。

    入仙大会十年一届，名额基本全是京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