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意思一味推辞。
只是我却附加了一个条件,必须让冰魈陪同一起。
我觉得我此刻的心脏承受不了与他单独相处,小鹿不单是一只在作怪而是好多只。三百年来,我这是第一次遭遇如此窘境。幸好是晚上,就算花灯多么明亮,也是不能将我大红脸全然昭示在他眼里。
偏偏他没有答应,美其名曰,“男儿间的交流参个女儿家算什么事”明摆着要把冰魈姑娘撇得越远越好。
我只得放弃了,如今我刚刚好是个男儿家。如若坚持便烙下话柄,说我风公子是不是瞧上了他心上人冰魈,预备决斗一场。
这样的事他魅流年据说并非头一遭,去年的今天就为了佳人冰魈与甲族王子大战了一场,惹得甲族王子放话,今年再来。
最终,甲族王子今年元宵爽约了。若是要来的此刻也该到了,都快亥时了。
既已无法推脱,我只好允了,故作一派男儿潇洒风度紧随其后。
冰魈看上去是有点恹恹的,终究我还是抢了人家心上人,人家心上人难得一趟来妙音坊,据她说,两三月也不得见一回是常事。我倒心下有些过意不去。
金不换估计把秋枫洛缠得不知何处去了,下得楼来,并不见秋枫洛踪影,我倒舒了口气,这样也好,倒省了一番口舌。他即认定我是他的妻子不定又有一场好戏要演。
我被送至此处便拜他这朵桃花所赐。若不是他执意向父王提亲,惹得大王姐心里不痛快,闯到我冰清雪质问,我也不会动了去询问三生石的念头。
谁知道,四个人同上雪峰,却无端端发生了变故,还害得我丢了出生便随我而来的红碧玺古琴。
现下也不知玉清夕怎样了,若不是他关键时刻替我挡了从天而降的一道天雷,那变成焦炭的便是我。遥望着他如落叶般轻飘飘从半空飘落,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秋枫洛运用他的仙力把他随身佩玉变化成捆妖索将我牢牢捆住。
尔后,我们其余三人均看到三生石突然便炸裂开来,四散的碎片中央一团紫气光芒四射。
再接下来,三生石炸裂之处遗留的凹洞里冲天而出一条携着青光的巨龙。
恰在那时,父王母后齐齐出现,两人异口同声脱口而出,“魇王离殇!”
随后两人前后追随着巨龙而去。
秋枫洛c大王姐及我只是怔怔地望着远去的三道身影,也不晓“魇王离殇”具体是指什么。
偏在此时,那团紫气光芒渐渐淡去,紫气消弭,我们眼前多了一株植株,还没反应过来,植株突然就扑向我,十分欢喜的样子,“主人,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
惊魂未定的我还未适应过来眼前发生,植株又说,“主人,金不换刚醒来,灵力尚未恢复,帮不了主人。我先化成一朵簪花簪你鬓边睡觉恢复元气。”尔后,不由分说果真缩小成一株它全模样的植株簪到我鬓边。
大王姐想必也是被眼前变故弄懵了刚溢出一句,“什么妖魔!”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抱着玉清夕恰恰出现在我们视野。
倒是秋枫洛尤为镇定,见到老者之后,脸上堆出诧异,尔后却仿佛与老者极为相熟,语气熟络地问道,“月老,您怎么也来了?那小子还活着吧?”
见问,月老脸色不无凝重,语气却带着痛惜,“还活着,不过得送去医仙处将养,小老儿先给他喂了颗还灵丹。这小子仙法也太不济,这么道惊雷就险些丧命。翼兮c莲箩去追魇王了,想来他刚解开封印灵气尚未完全归身,翼兮莲箩便能应付。繁花镜封印万年,与世隔绝,你们也不晓得医仙驻地,还是我老儿送去一趟。”
月老既如此说,我原本提着的心放下了稍许,本来心中生出太多疑问,却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