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那个男人的,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这把剑了,一看就知道是个绝世的好东西。剑身泛着凛冽的寒光,还刻着繁复的花纹,庄重大气,重要的是,这把剑的剑灵修为十分高,刚刚我就感受到了,长风长乐修为也不低,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可见这剑灵灵力的深厚。可是我这魔族的大祭司不是白当的,一千三百多年的修为若是连个剑灵都发现不了,那魔族的安危着实堪忧啊。
我琢磨了半天,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一把剑的剑灵就这么厉害,那使用他的人力量该有多强大,我到底带了什么人回去?
不过木已成舟,人都已经带了回去,我也没什么办法了,总不能再扔出去吧,而且这把剑真是讨我的喜欢,我从没有见过这样好的武器,扔在这里倒是浪费了。叹了口气,我拖起那把剑,如我所料,那把剑真的是非常非常重,我使了不小的劲才勉强拖了起来,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剑灵十分温和,没怎么闹就乖乖被我拖了回去。我还特意检查了一下,它伤的也很重,不同与它的主人,它倒是清醒的,偶尔还会动一下,挺讨人喜欢的。我哼着歌儿,骑着灵兽灵兮——一只独角兽回去。
北海幽都,历来是魔界的都城。
我骑着灵兮懒洋洋地走进宫殿,却瞧见父尊正立在门口,他宠爱的巴蛇精也在旁边,一双媚眼不怀好意地盯着我。
我翻身下来,对着父皇象征性地行了个礼“长安拜见父尊”,父尊微微点了点头,正打算说些什么,那边巴蛇精却抢先开了口“你这是做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你不是派了人一直跟踪着我吗?我做了什么你不是第一时间就知道的吗,我撇了她一眼,不说话,气氛十分尴尬。
父尊静了静,犹豫了片刻开口问我“长安,父尊听闻你有带异族人回幽都,此事当真?”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这条巴蛇精一天到晚就知道挖坑设计我,平生最大的兴趣就是喜欢在父尊面前打关于我的小报告。
我故作委屈地瞧着他们,不情不愿地开口回答“父尊您怎么怀疑女儿呢,是不是有人乱说话了,您可千万别相信那些个小人”顿了一顿,我装作无意地瞟了一眼巴蛇精“母后走得早,女儿就只有您这么一个爹了,您可得相信女儿啊,千万不要听信小人的离间之言呐”,父尊果然愣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叹了口气,对我说“长安,是父尊不好,怎么能不相信你呢,你先休息,父尊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我立马笑容灿烂地退了几步“父尊慢走”。
巴蛇精望着我,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开个染坊了,我笑嘻嘻地回望她,还不忘做了个鬼脸给她,看到她的脸气的惨白惨白的,顿觉心情大好。
母后是魔族的后,却死于长风出生那一日。魔女产子,自身本就虚弱不堪,恰逢那日与魔族交好的妖族突然入侵,魔族处于下风,受了严重创伤,濒临灭族的危险。母后那时身为魔族的后,同时也身为魔族的祭司,生完长风便匆匆出来应战,无奈魔族精力衰竭,无法扳回局面,她没有办法,只好祭了自己获得力量打退妖族换取魔族所有人的生命。据说那时魔妖两族,战况十分激烈,九州数万年不曾有过。
九州上所有人知道魔族的祭司向来拥有强大而神秘的力量,她们的使命就是保护族人。这些从当年母后仅凭一人之力便灭了妖族大半兵力,救了魔族中便可看出。
然而祭司不是谁都能当的,只有出生时体带异香,且魔族的圣典出现诏文指定的人才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这样的人十分罕见。稀罕的是,母后是一个,我也是一个。
像当初那样的大战千古难见,因而魔族的祭司很少会出现献祭的情况,母后很不幸,成为很少之一。故而父尊一直对母后心怀愧疚,一直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因此对我们兄妹三个格外疼爱。以往我们闯了祸,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