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辆汽车在树林边围成一圈,中间点起篝火,五个人围坐,唐韵詹琼白佳佳在动手烤着腊肉和腌制牛肉,郭歌和刘益民各抱着一瓶白酒在喝。
刘益民用树枝从篝火堆里扒拉出一块烤红薯,拨开黑皱眉的红薯皮,露出橘黄色的薯肉,香气扑鼻。
看着刘益民狼吞虎咽的吃着烤红薯,郭歌问:“一直没有来得及问你,薛杨到底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刘益民叹了口气,擦擦嘴巴,苦笑,“我身上那有什么秘密,一边远小镇的小所长,还是副职……不过是为了多苟活几天,骗他们说能带他们去市局枪械库。”
白佳佳回头看了一眼救护车,插言道:“刘所是为了我和小谢,才编出这个谎言,否则,他们根本不会救治小谢,会像杀其他幸存者一样……”
刘益民今年三十一岁,前年结婚,去年家里添了个小公举,事发那天,他带队在派出所值班,五峰镇人口基数没有城区大,事发时间也相对晚了市区和城区半小时。
他接到市局电话时,五峰镇还一片宁静。而他在电话里听到市里杂乱的枪声。
很快,电话便断了线,他再拨打时,要么占线,要么拨不通。
他急忙把正在派出所后院小食堂吃饭的白佳佳和谢国平喊来值班室开个临时小会,会议刚开始,他们便听到小镇上接二连三发出惊恐的惨叫……
刘益民立刻打开保险柜,拿出配置的两把手枪和两个弹夹的子弹,但出门后,他们面对变异的“无辜民众”根本不敢开枪,犹豫间,四五个变异丧尸把他们逼到派出所内。
他们出不去,外面的丧尸进不来。
僵持中,他频频打电话向上级请示是否可以开枪,但一直拨不通。
一晚上过去,刘益民终于下了决心开枪时,但已经晚了,满街的游荡丧尸,特别是隔壁的粮食加工厂,当天还有三四十几人的上班,事发后,成为五峰镇的丧尸聚集地,他们三人脚上食堂做饭的游师傅,开枪射杀堵门的食物个丧尸,然后冲进加工厂大院,他们要关上院子铁门,把几十上百名丧尸堵在大院里。
他们冒险冲进加工厂大院,虽然涉险成功关上院门,但食堂的游师傅却不幸落入尸口。
他们悲痛的回到派出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丢下他们镇守的工作岗位,回到城区,显然违背了他们的工作守则。
但留在当地,也似乎毫无用处,他们的手枪子弹只剩下六颗。
又熬了一夜,他们终于决定驱车回城看看,但他们开着警车在路过镇口时,却进了薛杨等人的陷阱,三人被诱骗进入旅社,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罪恶和不幸……
“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郭歌问。
刘益民和白佳佳对视一眼,白佳佳接茬道:“根据现在的情况,市区的形势远比集镇更险恶,我想我们暂时没可能进入城区寻找家人……”说到这里,白佳佳眼睛泛红,后面的话似乎说不下去。
“我们考虑暂时加入你们,至少要等谢国平身体恢复过来,我们再做更长远打算。”刘益民直言不讳说。
郭歌举起酒瓶,“欢迎你们加入。”不管是刘益民三人的能力,还是人品,都在末世爆发后这一个星期得到证明。他当然乐意有这样的生力军加入。
两个男人喝了一大口酒,白佳佳撕下一块烤熟的腊瘦肉递给詹琼,“琼妹妹!来,趁热吃。”
白佳佳之所以对詹琼如此热情又客气,一是因为詹琼的医术救了谢国平,二是詹琼活泼大方,而唐韵就有些不苟言笑,除了郭歌之外,她跟谁都难以接近。
“我听左旌旗说你们要去找军区的靶场?”刘益民忽然问。
白佳佳也停止了和詹琼说悄悄话,目光看向郭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