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虎骨身体的转变之后,乌妙山人长长出了一口浊气。
乌妙山人目光一转,扫到小怪物刚刚扔在地上的骨肉阴风旗,脸上忽然出现了一抹心悸的色彩,刚刚事发突然,乌妙山人没有好好打量过这把骨肉结合而成的旗,此时再仔细一看,立刻眼神中浮现出一片阴影。
乌妙山人沉默良久后,叹息一声,语重心长说道:“同胎胞妹,竟被炼制成如此可怖的法宝,看情况这小怪物好像还并不知晓这杆骨肉阴风旗是其同脉血肉,还整天拿着这旗到处杀人吸血,耀武扬威,却不知是在替他人做嫁衣。真不知炼制这骨肉阴风旗的家伙是什么模样,竟会歹毒至此。”
说着乌妙山人眼角肌肉跳了一跳,嘴角弯出一抹阴险的笑意,说道:“如此歹毒的家伙,老夫不给你添添堵实在过意不去。”乌妙山人长袖一挥,骨肉阴风旗随风被抓了过来,乌妙山人体内灵力注入其中,原本寄生于血肉之中的鬼哭狼嚎的阴魂立刻都被压制得不敢动弹。灵力继续探入果然在骨肉阴风旗的深处,在这小怪物都无法深入的地方。乌妙山人发现了一个极为特殊的阴魂,该阴魂呈现骨白之色,被一根血红的锁链紧紧锁住。这就是骨肉阴风旗的核心部分,也是将来炼制这柄旗的人收回骨肉阴风旗中储存的血肉阴魂之力的关键。
骨白阴魂,好似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小女孩形象,被锁在旗中的核心部位,发出哭哭啼啼的声音,声音中透露出的绝望哀怨使人不由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乌妙山人察觉到这样的情况,也有些开始同情起这个阴魂来,嘴里喃喃道:“天理循环,天理循环,很快你便能解脱了。”
说完,乌妙山人运起体内的真力开始缠绕在这个极度令人头皮发麻的阴魂之上,真力有介于灵力,是每一个修真者修炼出的特有能力,更具个人才能操控的特殊性,而其他人却大受排斥。要在此处做些手脚,乌妙山人运用起真力,那是再也恰当不过。
在骨肉阴风旗中留下自己的一丝真力之后,乌妙山人暗爽起来,不知道将来那个炼制骨肉阴风旗的家伙在收回旗中骨白阴魂的时候被反噬会是个什么表情,恶有恶报,乌妙山人如此评价这人的作为。
拍醒虎骨,乌妙山人恶狠狠的盯着他,虎骨被吓了一跳。
“真是个呆瓜。”乌妙山人感叹起自己的不幸,竟摊上了如此一个小傻子。
“从今天开始,你就冒充这个易秋云,在青云剑宗好好修炼,到你修炼到了御气三重,为师再接你回来。”乌妙山人对虎骨说道。
虎骨被乌妙山人一时的言语怔得说不出话来,良久后才眨了眨眼睛。
看到这个傻小子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乌妙山人长长叹出一口气,然后摸索起虎骨的储物袋来,将三爪钩,黑色小剑与灵晶取走,这些东西太容易暴露虎骨的身份,然后随随便便留下了一点普通修真门派的法宝在储物袋中。
如此以来,已经万无一失,乌妙山人满意的大步离去。
看着乌妙山人离开的背影,虎骨眼角闪动点泪花来,他不知前路如何,更不晓此时一别何时再能与乌妙相逢。
青云剑宗位于南蛮与中原地区交界处的一座奇峰之上,又因此峰上端常年覆盖有一层化之不去的青云,而得名青云山。
整座青云剑宗的山门就位于这座青云山上,青云剑宗的一处大殿之中,身着朱红大袍的炎心长老正襟危坐,但闪着精湛光芒的圆目中却若有若无的释放着怒气。
殿中跪着的是在南蛮被弄得狼狈不堪的炎心长老座下二弟子陆熙。
听完陆熙的话,炎心长老一声大喝,直震得陆熙耳芯子嗡嗡作响,他放声说道:“你说什么,程文达那小子用他的剑气杀死了秋云,而后若牙那个小混蛋又帮助他藏匿起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