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向往自由,可是被一步步囚困在一座座城和爱人身边。——题记
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吉他少年,她的嗓音是我之前最喜欢的,干净,悦耳,听起来像黄鹂鸟一样的声音,可以让我浮躁的心静下来,那时候,她还是个特别爱笑的姑娘。
好像从什么她变得默默寡闻,也不再是我心中的那个吉他少年。
一切都慢慢消失了。
她说:“什么时候才可以摆脱这里的一切,那么烦躁,那么让人恶心。”
未亲眼目睹这一切我不会明白,为什么之前的一切美好都消失殆尽。
我记得好像是她让我去家里找她要她给我新录的歌,那个时候还没有能力买智能手机,小小的磁带成了我们之间保存歌声的唯一方法。
我站在门口,正要准备敲门,里面的吵闹声让我停下了手,我轻轻的推开门,发现她正被一个女人殴打着,脸颊紧贴着地板,尽管光滑的地板不容易擦伤,可是稚嫩的面孔看上去还是那么狰狞,那么惹人怜爱。
不知道是不是我跟她之间有所谓的心灵感应,她好像知道我站在哪里,对着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露出她可爱的小虎牙,两个酒窝因为地板的挤压看上去像两个狰狞的伤口,手指放在嘴唇中间示意我不要出声,不知道是因为怕别人伤害我,还是因为她想让我看场现场直播的表演。
那时候心里震惊,五味杂陈,好像心跳的不断加速和指甲印刻的伤痕才能表达我此刻的愤怒,可是,她的作为让我楞楞的站着,直到她离开那天说“其实我是故意让你看见的,不然,你没有勇气送我离开,祝我幸福吧!”
我想你一定会幸福的,可是,一切都没有那么顺利。
好像上天愿意给她开一个又一个的玩笑,直到她遍体鳞伤才肯让她得到缓息,那时候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我躲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她“表演”完以后,我小心翼翼的出去狠狠的敲响了门,好像一切的怨气都发泄在这个没有生命的木门上。
我看着眼前这个笑嘻嘻的女人,怎么都联想不到是那个狠毒的女人。
也许,我还小,才不够大人的心。
拿着磁带我就离开了她家,那个女人没有让我见她,我知道她肯定卧床不起了,毕竟,她总是那么柔弱。
在初中毕业的那天,我跟她偷偷买了酒,躲在一颗大树下痛饮,她说“所有人恨我,讨厌我,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看着喝的有点微醺的她,第一次看见她失控了,“因为我是她被强奸所生出来的,我父亲是强奸犯,可是他还是娶了她,最无辜的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罪人,我一辈子要受尽囚禁的苦,旧伤没好新伤又来,一年又一年,什么时候才是头。”突然她转过头靠在我身上说“你会帮我吧!高中毕业帮我离开吧!好吗?”看着眼中带有祈求的她,我心里不可能拒绝,我想她一辈子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回来。
如若多年后没有相遇到她,我想,我一辈子没有机会看见她。
她狠心放弃所有人,包括我,只因为美好的一切都封存,万恶的仇恨只能离得越远越好。
她说,如果杀人不犯法,她,不知道会不会选择满清酷刑让他们尝尝,我想,她一定恨及了,可是又渴望得到父母的爱和温暖,留有一点点的空隙,就像,瓶子里装满沙子,里面还可以容纳下一点点的水,她的亲情就像那一点点水,尽管挽救不了她犹如沙漠的心,起码可以让她有一丝的美好回忆。
那天,我们高中毕业,每个人都很开心,可是只有我心情跌落到谷底,我想,可能是因为,她从此就要消失在我生活里了吧!不知道是对她的不舍还是对她的心疼,只想好好抱抱她,陪她醉一场。
车站的离别总是那么惹人伤感,可是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