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峰笑了两声,倒像没有太大反应。
……
苏瑞林走后,席承峰回来看见颜叶舒还坐在客厅里。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单人沙发里,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静物。
“小舒,陪我去散散步。”席承峰忽然说。
颜叶舒转头看了他一眼,慢慢从沙发里起来。
两人默默地在院子里逛了一会儿,然后在一棵树下面的长椅上坐下。
G市的冬天虽然不算太冷,但在夜里,还是有种夜寒霜重的感觉,让人心情惆怅低落。
“恨我了吧?”席承峰笑着问。
颜叶舒看他一眼。院子里灯光疏淡,他看上去愈发让人揣摩不透。
“年轻时别将感情看得那么重。感情什么的,是最没用的东西。”席承峰又说。
颜叶舒轻笑。昨天晚上他们父子争吵的话她都听到了。她一直就没有睡,席慕云回来,上楼,她一直在黑暗的过道里看着。
包括席慕云后来站在她门前久久没有离开,她都知道。
席承峰叫她不要将感情看得那么重,自己却几十年也没从其中走出来,百般折磨儿子,就是因为妻子曾伤害过自己。
现在他逼着自己留在这里,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与席慕云斗下去。
不过席承峰没有介意她的讥笑,而是突然问:“你喜欢小楠吗?”
颜叶舒怔了怔,脑海里浮上小楠胖呼呼可爱的小脸。
“我让人给你买了一点股票。希望你以后在小楠遇到困难时,帮他一下。”席承峰望着她,“以后我会将我所有的东西都给小楠。”
颜叶舒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你真的要对席慕云那么狠吗?”颜叶舒努力对上他的目光,“你就不能听听他的话,如果他真的是你的……”
“你别说了。”席承峰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不必干涉这些事情。我只问你,喜不喜欢小楠,愿不愿意帮他。如果愿意,我会给你足够的报酬。”
颜叶舒只觉得心寒彻骨,凄然地笑起来。
“你们两父子,都是这般自私狠毒,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父子。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还不如将我弄得家破人亡,这样一了百了!”
席承峰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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