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赶着马车不敢停歇,红娘子发现许邑又昏迷不醒了,而且嘴角还有血!她神色慌张的看向云汐,云汐只顾着赶车,没有理睬。
“许兄弟?许兄弟?”
红娘子试着呼唤了两声,许邑脸色发青,丝毫不动。
“驾!驾!驾!”
过了不久,那四方大柱又赫然出现。因去过一次医馆,云汐自是熟络了路,街内也是长鞭挥鸣,惹得路人指指点点,很是气愤!
云汐一面挥鞭一面大声呼喊。
“对不住了各位父老乡亲!在下实属有急事,多有得罪!”
但路人皆交头接耳,埋怨着他。当云汐驱马车转过胡同时,对面刚好出了一顶轿子,云汐急忙拉马向一旁,但还是刮翻了轿子。
四个抬轿的轿夫脚下打滑,也跟着轿子倒去,红娘子吃惊的捂住嘴。
云汐用蛮力拉住马车,大步下车去看那轿子,这轿子四面绸布包裹,布上花路纹理自然清晰,看着不俗,云汐咽了咽口水,心道:“这县里能坐轿的除了官老爷,就是富贾了!无论哪一个,都不好惹啊。”
他又看了看红娘子,小声说道:“快送许捕快去医馆,这里有我!”
红娘子不敢耽搁,驱车离去。
“哎呦!我的老腰啊!断了去了!来人,来人啊!”
这时轿中传来几句哀怨。
云汐挠头,自知是闯了祸了!紧忙扶起四个轿夫,又恭敬的打开轿子挡帘,先是双手作揖躬身请罪道:“在下云汐,刚刚为救治一重伤兄弟,驱马车不小心刮到您的轿子,实在抱歉!”
那轿中人伸出一只手,咿呀道:“你先扶我起来!我这身子骨算是被你害惨了!”
云汐抬头,一个年约六十的老者一手扶着腰一手伸向他,那老者面部扭曲,看来摔得不轻!
云汐紧忙小心扶起老者,一直赔着不是,老者在云汐搀扶下,一扭一拐走出轿子,艰难的扭了扭脖子,又活动了活动腰,斜眼看向云汐。
“你这年轻人怎么这般冒失!”
云汐点头哈腰赔笑道:“确实是我冒失,老人家实在对不住!”
老者叹口气,摇了摇头。
这时四个轿夫猛的跪地,一个轿夫慌道:“请知县老爷恕罪,当小人发现那马车时,已经来不及避让,速度太快了!”
云汐一旁眼皮直跳,心道:“还真是知县老爷!这下捅了篓子了!”
那知县咳了咳嗓子。
“算了,都起来吧,反正这撞我之人在这,与你们无关。”
四个轿夫如释重负,先是拜谢后慌乱起身。云汐一旁尴尬的无地自容,看样子是要被拿到衙门问罪不可了!
知县四面看了看,疑惑道:“撞我的马车呢?”
云汐慌不择言道:“小人在!”
“没说你,我说马车呢?”
云汐头冒冷汗,吞吞吐吐道:“这”
那知县一手捂着腰,一边急得直跺脚。
“我说马车呢!快拉我去刘十三那看看去,痛死我的腰了!”
云汐恍然。
“马车去送我那重伤的兄弟了!不知知县大人所言刘十三是谁?”
知县老爷一听马车跑了,气不打一处来,叫骂道:“你这小厮啊!我说今天出门怎么几只烂鸟呱呱叫个不停!真是晦气!”
云汐汗颜,但不敢发作,低头称是。
老知县一扭一拐走到轿子旁,到了跟前突然停下,叫道:“轿子给我翻过来啊!”
云汐和四个轿夫吓得一愣,紧去翻那轿子,老知县艰难的爬进轿子,又叫道:“去刘十三医馆!”
四个轿夫哪敢懈怠,一声“起”,扛着那轿子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