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子一手拎着装满残羹剩饭的木桶,一手拿着扫把扛于肩头,一面素布围裙系于腰间俨然一副农家大婶的模样,本来白嫩姣柔的脸上也抹着油花。
许邑见状率先收起架势,随手一摆腰刀就进了鞘,本来杀意腾腾的脸上也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老板娘怎么亲自做起杂役的活了,可是店里的伙计罢了工?”
红娘子撅了撅了嘴,又拿衣袖檫了擦额头。
“店里伙计家里有事,我这小本生意,太多的伙计哪里请得起,自己动手倒是方便。”
许邑听罢一笑,说道:“老板娘倒是算的精细!”
红娘子放下木桶和扫把挽了挽衣袖,又转过头来看向云汐。
“公子怎么也在这墙上,不是说去砍柴了吗?”
云汐敛去方才那势气,轻咳了一下,解释道:“我与许捕快赌那树上鸟窝是否还有鸟,便翻上这墙查看来着。”
许邑内心无言,暗自想到:“怎地,拿老板娘当小孩子骗啊?”
“哦!那那鸟窝可还有鸟,谁赌赢啦?”
许邑听罢差点跌落下墙,这红娘子竟还信了这话了!
云汐抬头看了眼那树,张了张嘴,嘴里溜出一句。
“是许捕快赢了,那窝里无鸟。”
红娘子稍露出些失望的神态,抬头看向那树道:“公子也是愚钝,这天气这么冷,想那鸟怎么会还在。”
云汐尴尬一乐。
“二位快些下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决斗呢!”
云许二人身体一轻自是轻松跳下,许邑挂上腰刀回了客栈前门,云汐背起那干柴去了客栈后院,红娘子站在原地内心暗道:“感觉这两人瞒着我什么呢?”
许邑坐在客栈里,品着茶,眼睛看着云汐的房间发呆,心道:“刚才恰巧被老板娘撞到,还未来的及探出他的招式,真是可惜。”
虽然只打了几招,但许邑心里暗暗揣测这凶手或许不是这云汐,这云汐似乎还达不到马蹄坡凶手那般技艺,那精湛细微的刀伤连他师父都未必砍得出,只怕他若遇上此人,也只有毙命的份,可是身为官差哪能苟且偷生,知难而退,他喝了一口茶,沉思了起来。
云汐来到客栈后院,放下干柴,发现手心里都是冷汗,那捕快确实使得一把好刀,一身好武艺,如若不是他机灵运气好,后果还真是不敢想象。
云汐祖父在云汐出门之时曾嘱托他如非必要切勿使出本家独门秘术月光刀剑录,据其祖父所言是怕被一些与他们云家有仇有怨之人暗害。他叹了口气,只怕下次再遇那捕快一般之人时,不使出这月光刀剑录也会横尸荒野了。
客栈前门几个村人在那里闲谈,曾出言调戏虞筱儿的登徒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恰巧许邑看得清楚,他一肚子火顿时冒了出来,嘀咕道:“这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猖狂?真以为没有王法了吗?”
许邑一个箭步穿出客栈,奔那登徒子而去,那人眼睛也是尖细,看出是那捕快奔他而来,转过身使出吃奶的力气用那轻功窜逃,许邑这次哪肯善摆甘休,心道:“上次或多或少是因为多看了黑衣女子两眼,这次想跑门都没有!”
那登徒子时不时回过头来看那许邑,许邑轻功虽不如他,但这村里地势平坦,房屋稀松,那登徒子东跑西跳却被那莲花池拦去了路。
许邑横刀挡在那人面前,待呼吸匀称后叫嚣道:“你怎么不跑了?接着跑啊,轻功倒是不错,就是运气和脑子不太好使,对了,轻功这么好,会不会水上漂啊?”
那人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是登徒子?我杨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从未干过那采花之事,而且我这模样也配不上采花贼啊”
许邑看他那小眼小嘴,消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