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好不容易来一次,本可以与母后好好用膳,如今倒是因女儿来了,不曾多留了。”萧锦瑟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的说着,来之前还念叨着要早点回去,却不曾想听楚文帝说了几句话就睡着了,如此不争气。
“你父皇是一国之君,有许多事情要忙,自然不能整日在后宫。”萧后却似乎并不在意,如今淡笑着说道,安慰萧锦瑟不必自责。
“母后难道就不怪沈贵妃吗,这些年若不是她恃宠而骄,母后怎会因她没有了父皇的宠爱,作为六宫之主却生活的还不如一个妃嫔?”
萧锦瑟总也想不明白,为何萧后总可以如此豁达,不将任何事看在眼中,就算是沈贵妃屡次设计将楚文帝哄骗走,萧后也一次都没有生气,反倒好言相劝道沈贵妃体弱,叫楚文帝多去探望。
“无论她如何算计,本宫还是皇后,她也依旧是贵妃,这又有什么的,妻与妾自然差着身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不必在意这样小的得失。”
萧后愣了愣,放下了手中的寝衣,对萧锦瑟如此说道,在萧锦瑟十几年的成长中,萧后不曾教育她这些东西,是不愿萧锦瑟过早的想到这些事情,如今萧锦瑟问起来,萧后也不好闭口不答了。
萧锦瑟微微一愣,原本只以为萧后性子软好拿捏,却不曾想萧后原来早已看透了这其中的道理,因此才不争不抢,喜怒不嗔,当真大智慧也。
重华宫内,因沈贵妃一席话,封曲枝方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成为楚文帝的宠妃,吹吹枕边风,此事业就成了大半,如今这些天来没有半点结果,封曲枝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主子,该睡下了。”竹青熄了两盏烛火,正殿内暗了些许,竹青恭敬说道。
“沈贵妃的话,说的我心中有些慌了,楚文帝何等聪明,难道看不出我有心想撮合长公主与武安侯府吗?”
封曲枝单手支撑着额头,倚靠在软塌上,伶俐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慌张的意味,若楚文帝看出来,怀疑武安侯府,怀疑封府都是必然,到时她又要如何自处。
“奴婢想来,沈贵妃只是看主子得宠心中不悦来刺激主子的,主子又何必在意她那话?”竹青微微一愣,但一个下人如何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说到底不过安分守己为自己主子着想罢了。
“不行,你得递信出去,就说这段日子还不能说起此事,若要我在宫中能帮到他们,首先得先得到楚文帝的宠爱。”
封曲枝却不这样认为,沈贵妃在后宫即便是没有了恩宠,只是她有圣上的孩子在,又有贵妃的身份在,无论到什么时候,只要不出错,绝不会有事,又何必要嫉妒她一个小小良人?
“是。”竹青见自己劝不住,只好点点头,俯首称是。
翌日一早,已到了立春,倒是没见暖和起来,只是这阳光比平日要好了许多,算算日子太后离宫已有两月,该是回来的时候了,萧锦瑟脑子里快速转过,上一世有人设计陷害她不知太后凤栾回巢的日子,在宫门口冲撞了太后,最后禁足两月有余,自那之后不管何时何地,楚文帝与太后看她便不似从前了,如今当真要仔细些。
上一世封曲枝还不在宫中,却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事不是她做的,萧锦瑟深吸一口气,这后宫之中她的敌人,太多了。
“钰儿今日去哪里了?”萧锦瑟才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了秋月问道,萧楚钰才刚回京,她倒想看看自己这个弟弟如今长进到什么地步了。
“二皇子今日去了机要阁找邹大人了,怕是不得空来见长公主,公主可要传话叫二皇子闲了来看看?”秋月在手炉里放了两块已燃过了的银碳,试了试温度刚好才交给了萧锦瑟,如此动作早已习惯一气呵成,话也已说完。
“不必了,既然不得空就不必叫了,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