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靠近百分之百,就好比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完美。事物诞生之初,破绽就跟着被制造出来了。只要还可以被称为“活”,只要还存在于人类所能感知到的维度,哪怕是神也不是完美的。只有将世上所有东西,连大陆另一端的一个杯子破了这种小事都考虑在内,才有可能正确地推算出明天会变成什么样,不然杯子破了引发的连锁反应将会改变很多东西。几年前,某个杯子破了,持有杯子的人去打扫地面,正好怠慢了客人,客人怒了,打了杯子持有人,然后两个人开始相互作对,终于有一刻,客人忍不了了,负气离开,却不小心卷入战争,凑巧杀了一个敌人,正式成为士兵,几年后参与与异族地交火,杀了边荒的异族人这是其中一种情况,此外还有无数情况,都是有着无数分之一的概率会发生。
不过人类不可能得知一切,也没有那种计算能力。
笛影忆起,自己很久前看过的某本发黄的古书上记载的内容。某个人说过,对于预测未来这件事,错的不是结论,而是前提。得知一切就有可能预测未来的前提是得知一切,然而没有人能够得知一切。
“我们来细细分析一下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吧。”笛影说到。他既像是很着急,又像是很消极。单从外表,谁也看不透他,也许是因为数十年前,不,对于沉睡了数十年的他而言还是不久前,他学会了冷静地应对各种事。面临的状况越是危险,就越是要冷静。
渊习故的嘴角抖了一下。“状况当然很糟糕。林语舞带大军‘围城’,我们就快完了,你应该很清楚。你有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快说,哪还有闲心让我们分析前因?我要的是解决接下来的麻烦的策略。难道你也束手无策吗?”这一席话完全显现出了渊习故有多排斥笛影。
七布在一旁默默待着,不知该怎么化解渊习故的成见,嘴轻微动了动,可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听说过‘对症下药’这个医疗界的成语吗?”笛影说。他看起来完全没有在意渊习故,又或者是将‘在意’都藏于心底了。
渊习故哼了一声,一甩袖走到七布旁边,不再多说什么。
“那我就开始说了。”笛影的脑中划过大量信息,随即嘴开始动了。“在不久前,我们和林语舞隔岸相望,虽算不上井水不犯河水,也没有太多大规模地冲突。林语舞安心地坐在大统领的位置上,号令一方人马,而你们则固守三角防御阵势,构建出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不过我的出现,打乱了局势。林语舞消失了,而你们来到了林语舞的原属地。这样一来,你们的三角防御阵势也被打乱了,不得不构建新的联络路径。这里是林语舞原来的属地,她很熟悉这里,知道该怎么阻断你们联络路径。同时,你们还在为几万战士一事而争执不休,不止怠慢了新联络路径地开辟一事,还令军心大乱。林语舞却带着强大的阵容回来了。不止如此,你的部下刚经历一场大战,战力远不如巅峰时期,而敌方度过了一段养兵蓄锐的时期,才进攻此地。”
“突然发现,你简直像是事先知道了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难道你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猜到了现在?”七布说。“我们与林语舞开战,然后驻入了她的属地,会迎来这样的事是理所应当的,也许包括‘林语舞向弟弟林轩借来强兵’一事都没什么让人意外的。我们身处漩涡之中,一直没有发现,事先能够某种程度地预料到很多事地发生。”细想下来,七布发现了很多东西。“我们驻入此地后,林语舞逃离到弟弟林轩那里,然后来攻打我们,又借助熟悉此地地形的便利,而顺理成章地阻断了三角间的联络路径。这很合情合理。我们陷入困境,便只能求助你这个打出奇迹之战的人。我在想,你之前发动禁阵时,杀掉了林语舞几乎所有的部下,却让林语舞这个敌人头领,该最先考虑去除掉的人逃走了,是不是有点巧?如果林语舞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