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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七布低声道了句,同时行了一个军礼。
渊习故见是七布到来,觉得有些亲切,便由着性子,将心中所有的苦闷倒了出来。“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吧。”
七布道:“是。”他已习惯见到这种样子的渊习故,又发现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也便随意了一点。他走到渊习故对面坐下,并道:“你不要再为这些事操劳了。以后信使若是再来,便交给我接待。”
渊习故又叹了一口气,双手撑着沉重的头,说道:“不能这么做。现在三角阵势关乎全族的安危。我们必须和另外两角加强联系。无论我愿不愿意,都得去见那些烦人的信使。免得到时候紧急的事到来了,他们也给我来一个避而不见。那时,族人也就危矣。”
“可也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你的身体会垮掉的。”七布面带忧色,看着渊习故仿佛正在颤抖的身体,伸了伸手,似想去扶住他,但手到半途又收了回来,化作苦水填满胸腔。“你要是倒下了,我族依然难逃一劫。”
渊习故以虚弱的声音说道:“我没那么矫情,这点事还是能够处理的。对了,这些天,战线上有什么动静吗?我忙于应付信使,军中之事都落到你肩上了。”
七布道:“没什么要紧的事,大陆的驻军都没什么动静。”看了渊习故的样子,即便有什么事,七布也是不愿意说的
渊习故还是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找到林语舞了吗?”
经过不久前的战争后,世人都将视线放在渊习故身上,却忽视了另一个主角——林语舞。她在战后生死不明,一直未露出踪迹。渊习故一直没有真正放下心,一直在派人前去各个地方搜查。战事已经结束,林语舞看起来的确已经无关紧要,连正处战场的大部分战士都忽略了她,更别说其他人,渊砂和渊俱甚至没有追问过,仅看了一遍渊习故交上去的写着“不明”二字的报告书就由它去了。也许唯有渊习故一个人还在关注她。
七布道:“没有。都到了现在,她即便再能躲,也该被找出来了。她一定早就死了,不然不可能躲过我们派出的那么多搜查队地搜索。笛影唤出凶神,一定能够杀了阵内所有敌人。她没理由能够活下去。笛影不是说过了吗?她被他击中,落入凶神的攻击范围之内了。分坦域当时留下一大批尸体,处理尸体的战士们向我汇报过,说凶神将很多人都砸成了肉泥,无法辨明身份,也许其中就有林语舞。”
“但我没有亲眼看到,一切都是笛影的一面之词。我并不相信他。他绝不会是我们的朋友,也许做得出放走林语舞这种事。”渊习故立即接道。他想起了笛影的面孔,神色突然变了变。
“不会的!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们的族人。”七布道。
渊习故摇着头道:“你还读不懂他,也许我也没读懂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绝对是一个冷血的人,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不会为任何惨像动容。”
“所以你才下决心赶走他?”七布道。“我倒是觉得他是一个很出色的人,要是加入了军队,一定会为族人带来无尽的好处。这次能得到奇迹般的胜利,功劳其实完全是他的,但他任凭我们抢走所有名和利,完全没有为此和我们争论过。”
见七布为笛影说好话,渊习故当即发怒,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又站起来大声道:“你懂什么!他的心计又岂是你能明白的?!让他加入军队的话,我无论如何,我都要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绝对不允许任何威胁存在。”
七布愣了愣。他在与渊习故单独见面的时候,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以往,渊习故都会听一听他地谏言,不管是坏还是好,不管最终是否采用,至少会拿来参考一下。七布顶着渊习故的怒火又说了一句:“我已经听说了,笛影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块灵石,只要捏碎它,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