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笑了，邓柔也笑了，只不过两人的笑容当中的含义，却是截然不同的。

    “邓总监很自信。”陈谦再次强调了自己之前的话。

    “你也很自信。”邓柔还以颜色，依仗自己有几分本事就想要和百盛谈条件，不是自信，是什么？

    陈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莫雪打了一个电话。

    “莫雪，告诉你表姐，我同意了。”说罢，陈谦挂断了电话，然后对邓柔笑道：“忘了告诉你，莫雪的表姐，就是柳如烟。现在，我已经加入了柳如烟的工作室，所以，对你们百盛唱片的邀请，只能说声抱歉了。”陈谦将那份a级合约推到了邓柔的身前。

    邓柔的神色十分错愕的望着陈谦，有些好气又好笑的对陈谦道：“你在和我赌气？拿自己的前程跟我赌气？”

    陈谦摇了摇头，对邓柔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既然你一直这么强势没有吃过亏，那就让我来当第一个让你吃亏的人好了。”

    邓柔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重新抬起头来，看着陈谦，声音冷清而严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百盛可以封杀柳如烟，同样可以封杀你，而且比封杀柳如烟更加的彻底！”

    陈谦无所谓的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就喜欢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有本事你咬我啊。”

    天知道邓柔是用了多么大的毅力才克制住了将桌子上的咖啡泼到陈谦脸上的冲动，她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暂时平静下来，对陈谦说道：“我可以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我虽然经常请女孩子喝饮料，不过像你这样刻板没有情趣的女人，还是算了吧。”陈谦冲着邓柔露出一抹平生最为温柔的笑容，声音清晰有力道：“咱们aa吧。”

    说罢，陈谦将自己那份饮料钱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听着身后传来的瓷器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和邓柔压抑不住的怒骂声，陈谦的嘴角微微上扬，心情莫名的感到愉悦。

    走出冷饮店的那一刻，柳如烟的心情很复杂，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放下了自己的骄傲去请求陈谦，可惜还是没有成功。

    “小雪，我是不是很失败？”柳如烟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对身旁的莫雪问道。

    “姐，你不要丧气好不好？你可是四大天后之一的柳如烟，情歌天后柳如烟！”莫雪有些担心柳如烟的状态，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柳如烟，毕竟站在陈谦的角度来看，他的选择没有任何的不对。

    回去的路上莫雪没敢让柳如烟开车，柳如烟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车流，有些无奈又有些哀怨道：“也许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一个过气的天后罢了，可笑我还想要以此来震慑他。”

    想到陈谦面对自己时的那淡定的态度，柳如烟便有一种无力感，想想自从离开百盛之后这一年多的遭遇，柳如烟忽然觉得心好累，凭借她一个人，终究是斗不过百盛的。

    “姐，陈谦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莫雪没话说了，她总不能告诉柳如烟陈谦压根就不认识她吧，如果真这样说话，她真怕柳如烟一时受不了打击，直接退出乐坛了。

    一路沉默着，在压抑的气氛之中两人回到家中，柳如烟二话不说走到了酒柜前，打开了那瓶没有喝完的轩尼诗，直接对着瓶口痛饮一大口。

    “姐，你别这样，陈谦不是说了目前没有出道的打算吗？”莫雪上前将酒瓶子夺了下来，“万一陈谦改变了主意要加入你的工作室呢？”

    “呵呵，这怎么可能。”柳如烟摇了摇头，“如果陈谦真的愿意加入我的工作室，我给他”

    叮铃铃。

    莫雪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她看到是陈谦的电话，接了起来，打开免提，还没等她说话，陈谦清晰有力的声音便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