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我有事跟你说。”
季蔺言站在她身后,静静地默不作声。
安澜看着玻璃上倒映的他的身影,淡淡开口:“我不想问你为什么骗我。因为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关心过程已经没有必要了。我现在只想你放我走”
放我走三个字一出,季蔺言顿时心沉了下去。就算早就知道这些话会从安澜口里说出来。但是真正听到那话从安澜口里说出来,季蔺言还是忍不住心尖一痛。
深吸一口气,季蔺言言辞决然地说道:“不可能。”
安澜提前打好的腹稿被他毫不留情打断,安澜先前想好的所有说服他的话都被他的“不可能”三个字堵在了喉咙里。
他说的那么笃定,那么决然。
安澜尚且不死心:“季蔺言,你何必这样呢?绑着我只会让两个人都难受。何不就此放手,给彼此一个痛快呢?”
季蔺言笑了笑,可嘴角的那抹笑终究是多了几分苦涩,他故作开心道:“谁说我会难受?你能陪在我身边,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安澜一愣。
所以,他要的只是陪伴。根本不介意这陪伴是心甘情愿还是被他逼迫对吗?
只要她安澜像个没有尊严的宠物一样,陪伴他身边就可以了对吗?
安澜此刻心里像堵了什么一样,闷地发疼。
她承认,她喜欢季蔺言,甚至是爱他的。
但是如果这份爱是以付出自己的尊严为代价,那么对不起,她做不到。
安澜宁愿舍弃这份爱。
更不要说季蔺言还和她爸爸妈妈的死扯上了关系。
这种情况下,两人更是没有任何可能。
虽然非常清楚地做了决定。但是安澜的心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疼痛不已。
原来,季蔺言只是把她当一个宠物而已。
对于一个宠物而言,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听话就足够了。
只要她照着季蔺言的要求,在他允许的范围内说话做事。超过这个范围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允许的。
安澜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就泛起了红。
可笑她还以为季蔺言有多喜欢自己。可笑她以为季蔺言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到头来,自己却连最基本的尊严自由,都要季蔺言允许。
季蔺言是身家百亿的上市公司掌权人,而她安澜只不过是一个家庭普通的戏子。
两人的身份天壤之别。
以前的安澜演了太多因为家庭地位而被迫分离的情侣。
她心里就想着,以后一定不要找和她身份地位相差太大的伴侣。
可是遇到季蔺言之后,一切都失控了。
安澜以为季蔺言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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