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风一城会一手煲汤的好手艺,天天好汤好水的换着花样给剧组的人做。不然安澜都难以想象,身为吃货的她怎么熬过小张村的一个多月。
除了吃,还有一点不太方便,那就是洗澡。
小张村条件简陋,男人都是直接去小溪边冲凉,女人剧组有限的几个女人,这一个多月只能趁晚上端水进房间,简单的擦擦身子。
安澜算是比较幸运的,季蔺言的房车里安装了自动净化系统。
水箱里的水用完,刚好恰逢下了两天的暴雨,所以她还能三不五时的冲个淋浴。想到这儿,一脸惬意躺在鑫海花园大浴缸里,泡着花瓣牛奶浴的安澜,脑子里闪过季蔺言的身影。
这家伙说是过几天就会回去,结果直到她回转了市都没出现。
她倒是落了个轻松,只可惜了那辆被季蔺言留在小张村的房车,现在还在小张村的林子里风吹日晒。也就季蔺言这样的土豪,才会不把豪车当回事,舍得将爱车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搁置在离家千万里之遥的穷乡僻壤,换了安澜肯定不舍得。
你债主来电话了,你债主来电话了
洗过澡一身轻松的安澜,正打算下楼吃点东西,手机熟悉的铃声响起。接起一看,是季蔺言,果然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刚吐槽季蔺言土豪,土豪的电话就来了。
“宝贝儿,听说你回来了?”
安澜打了个哆嗦,尽管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接到季蔺言的电话,有时候是一两个,有时候甚至有七八个之多,可她还是不能适应季蔺言动扎宝贝儿的“爱称”。
“嗯,刚回来,你有事?”
刚泡过牛奶花瓣浴的身子,懒洋洋的打不起精神。再加上肚子饿,安澜的语气不太好。不过她有信心,这么点小脾气还不至于惹恼了季蔺言,找来罪受。
“晚上一起吃饭,给我空出时间来。宝贝儿这么久没见,我都想你了。”
最后一句话,季蔺言刻意压低了声音,拖长了语调。安澜身子一颤,小腹不自主的收紧了些许,这具身子已经习惯了季蔺言的征伐。
将近半个月的空旷,令它无法抗拒季蔺言刻意的引诱。
这在从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自从妈妈间接的死在安泓学手里,她就对一切攻击浓郁的雄性避而远之。
妈妈是因为被赌输的安泓学,当做赌资压给了赌场,不堪羞辱之下自杀而死。
安澜永远记得那个寒冷似冬夜的夏天,炙热的天气无法抵御心中不断升起的寒意。妈妈被爸爸一路拖拽着拉进赌场,直到最后自杀身亡。
她怎么会迷恋上同样粗鲁,同样不知尊重女性,对她呼来喝去的季蔺言?
即便只是单纯的某个方面,她也不允许。
安澜心间一凛,刚刚升起的些微期待瞬间化作泡影,声音清冷而克制,“我下午约好了朋友逛街,晚上住在她那里,要不明天?”
“宝贝儿,你知道我的性子,别惹我生气行么?”
电话另一头,季蔺言的声音沉落下来,安澜的心也跟着重重一沉。
她怎么会忘了季蔺言是个魔鬼,他只是来通知她晚上去“侍寝”,又怎么会允许她拒绝?果然是这段时间在小张村里过得太自在,她都有些飘飘然了么?
“知道了,晚上几点?”
安澜有些意兴阑珊,刚回到市的兴奋荡然无存。季蔺言自然也感觉到了安澜情绪的变化,声音柔和了几分,“晚上七点,我去鑫海花园接你。”
顿了顿,又道,“宝贝儿,开心点,晚上有惊喜给你。”
安澜沉默,等季蔺言挂断了电话,立即将手机大力摔进了沙发深处。
惊喜?他是愿意跟她离婚,还是愿意把照片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