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玲珑的伤大体上算是好了,梧桐宫里也传来消息,慧妃有喜了。
又是一个月过去,梧桐宫设宴,敏敏邀陆南烟和玲珑带上孩子一同前来热闹。一个多月了,玲珑又见到了云殊,可他身旁坐的却不再是自己了,现在的他满心满眼的都是另外一个女人。熙儿才七个月大,还没片刻便哭闹起来了,玲珑没有法子,只好将他交给阿兰带回去了。宴会很是热闹,歌舞很好看,酒很好喝,可玲珑兴致却并不高。又了半柱香的时辰,玲珑正想寻个借口先离开时,敏敏却开口命人把她亲手做的萨满族的荠菜饼端上来让大家尝尝。这玩意儿甚是新鲜,玲珑吃了大半个,觉得很有胃口,想问问敏敏是怎么做的时候,对面的陆南烟惊叫出声,“景儿!景儿!你怎么了?”云流景脸色异常难看,双手紧紧捂着肚子,看起来颇是痛苦。玲珑快速走过去,稍加把脉,却心中一颤,立刻左手运力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太子这是中毒了。”云殊脸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来人,快宣太医,送太子到内殿速速救治,其他人都留在前厅。”
陆南烟似是被吓到了,脸色极是难看,良久后跪了下去,声音却掷地有声,“皇上,请给臣妾一个说法。”她顿了顿,继续直言道,“景儿是吃了慧妃做的荠菜饼才这样的,慧妃难道不该说点什么吗?”
敏敏皱了皱眉,“难道皇后怀疑是臣妾下的毒?”
“难道不是吗?”
“是不是荠菜饼有毒还不一定呢!大家都吃了为何就太子一人有事?而且皇后娘娘与太子同坐一桌怎么不见皇后娘娘有事?”
“因为本宫自小就不喜荠菜,所以没吃。”
“皇后娘娘一口咬定这荠菜饼有毒,那臣妾就证明给你看。”敏敏迅速抓来一块陆南烟案前的荠菜饼大口吞下,吃的太急,有点噎着了,她又灌下一壶茶。忽然她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双手紧紧捂住腹部,“皇上,这饼真的有毒。”她一脸的讶异,随即红着眼睛委屈道,“可这毒不是臣妾下的。”
陆南烟看着敏敏黄色罗衫裙上渐渐渗出了血迹,顿时脑袋一空,愣在地上说不出半个字。玲珑皱了皱眉,看着云殊着急地宣来太医,欲抱敏敏回房先医治。可敏敏拦住了他,顺势坐在地上,眼泪直往下掉,“皇上,臣妾也想讨一个说法。”
“身体要紧,此事日后再说。”
“不,臣妾眼里容不得沙子,就是要现在把事情弄明白。”
血越流越多,玲珑看得出来,敏敏是在咬牙死撑,她自己封了几处大穴,然后哆嗦着开口,“皇上,皇后娘娘一直说是臣妾在荠菜饼里下毒害太子,臣妾就说三句话,第一,臣妾若是要害太子,难道就蠢到将毒下在了自己宴会上自己做的饼里吗?第二,臣妾若在荠菜饼里下了毒,难道会傻到自己去吃吗?臣妾现在怀有孩子,这可是会搭上两条命的事,臣妾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第三,这毒既不是臣妾下的,那往相反的方面想,这毒就是皇后娘娘下的。”
陆南烟不敢置信地看着敏敏,这罪名怎么就落在她身上了?难道她陆南烟会去毒自己的孩子吗?此时太医端来了汤药,为敏敏把脉最后沉重开口,“启禀皇上,孩子没了。”
敏敏哭的更凶了,在陆南烟开口前抢着说道,“皇上,莫不是皇后娘娘嫉妒臣妾得宠,所以自己在荠菜饼里下了毒来诬赖臣妾?皇后娘娘你好狠的心啊,竟拿自己孩子的命做这等危险的事,现在好了,臣妾的孩子没了,皇后娘娘你可满意了?”
云殊目光凛冽的看着陆南烟,“来人啊,将皇后娘娘送回未央宫,听候处置!”
陆南烟苦苦一笑,她很想问问他凭什么觉得敏敏不会害自己的孩子而她就会,她自打十六岁进宫虽说有时会骄纵任性可她自问从未算计过一个人他难道不清楚吗?他为什么信敏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