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度过了一个上午的课程,好像远方飘过的云朵,不留余地的夺走了所有仙气。而此刻的梁舒已成为半个废的仙女了,从轻微小感冒到发烧神智迷糊,只发生在一节自习和一个课间的时间里。
从一打早自习铃,沈可望就眼不离舒的一直不敢挪动任何可以关注她的感官。他好像是很担心她的,想要用手去探她额头,可又害怕。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猜到了她的不适和反常。
可是都快要打上课铃了,他还是不敢去靠近她,知道铃响前一秒他问完了这句话,“舒儿,你怎么了?”只是这都上课了,让她怎么回答,她只作沉默不语。
这是班主任的化学课,杨老师拿着教案和教材从教室后门走进来。他走到梁舒后侧,似乎也一眼发现了她的异常,没有一点儿精神,面色苍白,嘴唇也发紫了,差一点就要瘫在课桌上,好像个没有支撑的洋娃娃。
杨老师走到她课桌前,轻轻把手放她的额头,手伸出去几近惊呼的又缩了回来。然后像是在自语的说:“这丫头额头这么烫!”
全班都在看着梁舒,还有好几位同学自告奋勇说要陪她去医院。
“安静!你们都是不想上课吧!”杨老师是半开玩笑的说却又说出了他们的心思。
然后全场哗然,表示否认的不服。
“好了,就叶南杺和沈可望同学陪梁舒同学一起去吧!其他同学把教材和习题集拿出来,习题集46页后面的题目做一下。”杨老师毅然决然的自己作了选择,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教室里剩余的同学都开始做着习题,而沈可望则背着梁舒,南杺走在他们旁边儿,一直看着梁舒的状态,从口袋扯出一张湿巾,展开又折叠,在她额头一角还有脸上擦了擦。
“她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南杺担心的和沈可望说,有些着急的过了。
沈可望则很平静淡然的安慰她,“没事的,舒儿是不会有事的,只是感冒,只是发烧,顶一顶就过去了。”他已分不清是在安抚她们还是在让自己沉静。
走了也绕了很久,绕过了长长很远的路。终于到了市人民医院。
这个医院有专门针对就近学校学生的门诊,就好像是学校的医务室一样,只是要比那高大了许多的。
他们直奔这个门诊,不用排队,也不用挂号,护士姐姐看到了梁如舒,就过来帮他们把她扶到坐诊医生的对坐,医生看了看她的神色,一分钟内就作了诊断。然后给她开了药,让她休息,还有几瓶吊瓶,在她吃过了饭了才给她滴上。
滴瓶滴得很缓慢,沈可望看着在嘀嗒滴的点滴水一点点的变少,看着一点一滴好像时间一分一秒悄悄的溜走。而梁如舒已睡沉了过去,南杺在一旁有些犯困可也是不敢合眼。
他们就这样陪着她,时光散去,点滴留下的痕迹也一点点淡去。
又过很久很久了,她,醒来了。醒来后就是看着天花板,眼珠打转了一圈,发现所在之处很陌生。即便是从前也来住院过,可还是显得无比陌生,因为不是昔时上课应该在的教室了。
她有些迟疑的,感觉自己脑袋一片空无,然后都不用放空,就已经是空的。
“我睡了多久?现在几点啊!”意识有些渐转清晰的,终于不感觉迷糊了。
南杺拿着表看了看,一边说:“现在刚好是中午十二点!你睡了大半个上午,约莫从第一节课开始的。”
而她有些尴尬的,好像自己又错过了很多。手撑着床铺坐起身来,然后左顾右盼的好像在找寻什么东西。
“你中午要吃什么?”沈可望开口有些生怕饿着她的说。
“随便吃一点吧!有什么小米粥青菜汤的打一点,你看南杺吃什么吧!”梁舒声音很轻微,有些细弱无力的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