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边走边聊,走到一家古玩店门前,那人抱拳拱手:“还没请问兄台尊姓?”
“在下竺嵩。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刘清。竺兄,这就是小弟说的那家店铺。”
竺嵩早已看到,那家店铺名曰“玉华居”,门面素雅,古朴干净。
“竺兄,请!”
“请!”
竺嵩边向内走,边伸手到轩辕褡中,尽量掏出一个较小的器皿,是一只微小的青铜鸭尊,器形奇特,雕工细腻。
竺嵩正要拿到柜台,被那刘公子一把拦住,“等等!”随后他满面陪笑道:“竺兄,不瞒你说,家父经营的也是这古董生意。在下自幼看家父摆弄这些东西,因此也粗知一二。刚才在街上多有不便,这才将仁兄领到这里。如不嫌弃,先让小弟长一眼如何?”
竺嵩闻言,便将那鸭尊欣然交到刘清手上:“贤兄请!”
只见那刘公子双手撑起一块白绫,用它接过那鸭尊,左右上下地看了个遍,随后说:“仁兄,依小弟看,此乃东晋之物,年代不算久远,只是器形甚为特别。仁兄若在这里出手,恐换不了几个钱。倒不如匀给小弟,弟愿倍与其值,兄长以为如何?”
“但凭刘兄兴致!”
“好,爽快!”刘清立即收起鸭尊,从腰中的荷包里取出一锭大银,“竺兄,这是定银。呆会儿到我家中,小弟还有酬谢。如不嫌弃,竺兄就在我家中暂住何如?”
“多谢!”竺嵩谢罢,但见刘清又走向那店老板,递给他一枚小银,“世叔,又向贵宝地借财,于心不忍啊。”
那老板微微一笑,一言没发,接过银子。刘清扭头携竺嵩离开。
竺嵩随刘清又行了不远,来到一处清秀的小门,上书着“弛园”二字。
“竺兄,这就是寒舍,请进。”
竺嵩跟随刘清进入其中,发现院内颇大,是被一圈两层楼阁和长廊围住大四合院。院中亭台山石,曲水芳树,竟是个密集的小型园林。
“竺兄,来!”刘清引导竺嵩通过位于门边的长廊入口进到楼阁之中,绕行至一处正堂。一路上名人墨宝c奇石美瓶,古雅芳香。
进入大堂,但见那上面的两个尊位空出,堂中的三对椅子中各坐着一人。见刘清进来,那六人同时起身施礼:“刘公子!”
“几位,这是刘某新交的朋友。”
“在下竺嵩。”
六人拱手:“竺公子。”
“竺兄,我来引荐:金员外,江员外,朱先生,杨先生,于公子,岳公子。”
竺嵩见过那六位,随后说:“刘兄真是相交遍天下啊,佩服!”
“见笑!”刘清说着,将竺嵩让到上首。竺嵩虽然聪颖,但初出茅庐,还对这些世俗规矩知之甚少,也没多让,就径自坐了上去。
众人愣了一下,互让了让,便按原位落座,刘清坐到上方下首。
“看竺公子衣着华丽不俗,定是根基非凡吧?”江员外问道。
“哪里哪里,江员外形容猥琐,才是不俗啊!”
江员外直接被这回答撞蒙,“诶,这”
“哈哈哈哈,竺公子不但人品俊逸,而且言辞俏皮,真乃高人也!”
“何至如此,只是没有朱先生这般无耻就是了。”
“哈哈哈,竺兄真是不凡啊,唯不知给小弟我何种称谓啊?”刘清缓和气氛道。
竺嵩突发奇想,学着那些酸文作讽刺诗道:“吴王好剑客,百姓多疮瘢。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孟尝好食客,家中聚鸡犬。刘兄好金兰,猪羊鱼上座。”
“哼!”朱c杨c于c江四人听罢拂袖而去。刘清正要挽留,却听竺嵩继续和道:“嵩者为中岳,众岳是其仆。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