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主仆二人匆忙赶往西院,云儿急得说:“烧得真快!”
竺嵩却不慌不忙:“无妨。”只见他指着那烧过的信纸说道,“证物虽毁,却可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哦?这如何办到?”
“字迹皆以墨成,纸虽被燃,墨布于纸上之状,却与之前相同。此时再将那纸屑烧上一遍便知。”
竺嵩说着,走到那烧过的信纸与信封旁,见其焦黑卷曲,都还完整。“云儿,我来作法,你看仔细了。”
“放心吧。”
只见竺嵩后退几步,闭目作意,从眉间先后送出两个黄色光圈,套住那两张纸,将其移至半空。随后他运起火力,张口向光圈中喷出火焰,稳定地灼烧着那两张纸,泛出点点星斑。
两张纸上均字迹不多,云儿两眼便看清,朝竺嵩点了点头。竺嵩撤火散光,问道:“怎样?”
云儿直接背诵道:“见信保重。此次索债,未必能全身而退。金儿恐已遭陈博毒手。可持借契鸣冤于有司。时也命也,勿恸。甘喜。甲午五月初八”
“索债不好,那妇人定是去搜那借契了!”说着竺嵩返身朝西院疾飞而去,云儿跟上。
只见几个仆人正在那些丢出的衣物中搜来搜去。
“再仔细点!哎”那妇人吩咐着,随又焦急地踱来踱去。
“太太,会不会她并未带来,或是交给什么人了?”
一句话点醒了妇人,“大东,这老夫人可曾见过什么人没有?”
“太太,他们一行人自打来了就没出去过院子,不多时就被咱们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哪会见过什么人呐?”
“这不对。此物非同小可,她一定藏在什么地方了。大东,我限你今日之内给我查明,他们到过的每个角落都要翻到。把这宅子给翻过来也无妨!”
“是。”
“若是依旧没有大东,我看也只能是你私匿下来图谋他用了。”
“太太,就是吓死我也不敢干那种事啊!”
云儿越听越烦,“东家,看来那借契失踪了。怎么办?”
“嗯云儿,你再将那甘相公的信给我念上一遍。”
云儿再诵毕。竺嵩眼前一亮:“这甘相公交代其妻的就是去衙门告状,而非步其后尘直接上门索债。儿子c丈夫先后遇害,这老夫人竟会这么不假思索再进陈府?我想她或许已经去过官府,或已将那证据交予旁人代管,若其出事便持之为其伸冤。作此安排之后,她才以身犯险。对了,云儿,那洛阳在开封的什么方位?”
“正西。”
“云儿,我看你就去城西调查,看看有什么线索。我先在这里查一下那匹马。对了,把大丝大竹他们叫来。”
“对呀!东家你真是绝顶聪明啊!我这就去。”
正说着,只见一个小厮从大门方向跑来,“太太,不,不好了,大门,被人拆了!”
“什么!?”妇人急忙随其前往查看,丫鬟和大东等全跟过去,来到大门口。
“大东,你这管家怎么当的,竟出了这种事!这是什么人,竟如此猖狂,光天化日竟将我陈家的门户毁损至此?来人,把今天当值的小厮给我拉下去重打!”
她暴跳嘶吼,把一只手当做扇子,向头部扇风降火,“这前前后后的事必定相关。现在可以肯定,必有外鬼与那婆娘接应,保不齐就是那手握要害之人!大东,我看家里的事就先交予小红,你马上带人到附近的街市查访,一定要打听出什么人与那甘家有涉。快去!”
于是大东带人去办,妇人命人关锁大门,好生值守,与小红返身向内走去。走着走着,她似乎是对小红交代了什么,小红点头领命,与妇人分道,向东南方向走去。
竺嵩跟上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