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付晓鸣看着吊儿郎当的,办起事来,还是有模有样的。前头刚确定要出发,后头他就跟画室方面沟通好了。
一周后,我们跟着画室的大巴往桃云溪出发,住所已经定好了,是跟画室一起住的民宿。
我跟付晓鸣坐在大巴的前排,巨大的车窗玻璃就跟落地窗一般立在眼前,放眼望去,好似坐在悬浮车上。随着车子的驱动,周围的景观在眼前巨大的“屏幕”上,不住的往后滑去。
这仿佛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车,所以对视觉上的景观感有些好奇。光看着眼前的场景,愣是看了半个多小时。
付晓鸣在我“观景”的时候翻了会儿手机,而后许是觉得没有什么可玩的,于是放下手机,看了看周围,扭头低声的对我说:“这车得有五六个小时的车程,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儿。”
“嗯。”我点了下头,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道过了许久,只知道中途我们在休息站下车休息过一次。然后就见一同坐在前排的一个老师探出半个身子,对已经没有任何睡意了的众人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快到昂,大家再坚持一下。前边有一个休息站,大家等下可以下去休息十五分钟,就十五分钟,自己把握时间昂,还干哈的干哈,该上厕所的去上,都听明白了吧?”
“听明白了”洋洋散散的回复声传来,那老师也没有多说教他们,因为就连他自己这个大人,坐了这么久的车,都有些不耐烦了,更何况是那些学生。
车子停在休息站的大车位上,我跟付晓鸣随着人流往下走去。每一次下车,都是冰与火的考验。因为与炙热的室外相比,车子里的空调,实在是更舒适的选择。
即便坐在休息站的亭子里,热浪还是不住的扑打在脸上。付晓鸣叼着一根冰棍,分了一路过去后,顺手给了我一根。
“嘿呀~”付晓鸣一腚子坐在我身旁,一脸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察觉到我都不说话,他咬了一口冰棍,对我说:“还好有冰棍,不然我觉得自己都快融化了。”
“嗯,确实闷热了点。”我说着,打开背包,将冰棍伸进一个塑料盒里。
“谁说不是呢,这天儿,就跟白水过猪皮似的,这一层层的热浪,跟热水一样,一层层的往皮肤上倒,可不难受嘛。”一个站我们近的老师说着,一口啃了半个冰棍,脸上才稍微有了点舒缓的感觉。
“哎陶哥听说桃云溪是在山坳里的村子,还有个大瀑布,是不是那里会更凉快些啊?”付晓鸣对那个说话的老师问到?
被称为陶哥的老师说:“这里是平地,所以自然热了点,桃云溪在山里,所以肯定会更凉快些,不过这季节,就算凉快想必也凉快不到哪里去,所以你小子还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的好。”
付晓鸣撇了撇嘴,不服的说:“那只要比这里凉快就是好的,这热的,真的是把人晒脱皮的节奏啊。”
陶哥瞅了他一眼,爽朗的笑着说:“你小子,从以前起就这么怕热怕苦的,真不知道你那个时候干嘛来学的绘画。”
“我这不是为了更好的探索祖国的大好河山嘛。”付晓鸣反驳说着。
“那你去旅游不就好了。”我说着。
付晓鸣一时间竟找不出词来反驳,气呼呼的说了句:“要你管我?!”便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等我们上了车,过不多会儿,身后的学生忽然攒动了起来,开始以为他们只是兴奋的,然而后来学生们讨论得越来越大声,并且开始抱怨恐慌起来。
一同坐在前座的陶哥原本打算忽略,结果后面学生们的情绪让他不得不正视起来,他直接起身,对后面的同学说:“干嘛呢?干嘛呢?都要到了,就不能消停会儿?!”
学生们安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