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箖雪,快,快叫出谷主来,快。”季凝边跑边喊,隔着层层竹林,箖雪便听到他的声音。
“那,我要回去了。”小狐狸听到季凝的喊声顿了一顿。
“照顾好寒彻,让他早日来找我,毕竟他一个人不安全。”箖雪嘱咐道,“还有你,路上小心。”
“知道了。”
今夜的月光足够明亮,倘若有心,你会注意到,这是一只九尾白狐。
咚咚咚
“谷主,季凝有急事找你。”箖雪敲纳兰珏的门。
吱
“何事?”
此时,季凝站在他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刚刚,江枫之心,有人放了光信。”
“光信?”他微锁眉心,“既然是父亲定下的规矩,看看无碍。”
“那,便要进宫。”
他的唇角勾起常人难以察觉的弧度:“放了光信,没有再拦人的道理。”
“我能一同去吗?”箖雪问。
“你与季凝留在这里。”说完,他的背影湮没在竹林中。
“切,小气鬼,自己的事情都不全记得,好意思在这里耍酷。哼!”箖雪小声嘀咕。
“有办法帮谷主吗?”
“这,只能靠他自己,如果我的猜测不错,他再醒来时,得了选择性失忆症,而他所遗忘的,偏偏是他自己一人的经历。”
宫门竟无人把守,纳兰珏一路走来如入无人之境。到了西门,许多人在拦一个戴着白纱帽的人,但只围着,并不上前去。
“恭迎谷主。”上官宸白被扶着,但还是作揖。
“不必。”纳兰珏脸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个银制面具,“点燃光信,所为何事?”
“苏姑娘在书阁里翻阅史卷,出来便成了这样。”上官宸白无奈。
纳兰珏面具下的眼神望向玉烟,是忧心;说出的话却仍旧是万年寒冰,自语:“强制集忆,她太心急了。”
“让开。”纳兰珏命令那群人,那群人望向宸白,宸白点头,众人散去。
“你也一样。”纳兰珏看着玉烟,“免得,误伤。”
“好。”他离开。
“玉烟。”他伸手去掀她的白纱。
“等等。”玉烟开口。
“何事?”
“为什么拦我?”
“为郤清,算不算?”
“郤清?他是叫你带我来外面的世界,但他可没说要来江枫。”她歇斯里底的喊出来。
“不是的,我接到父亲的信,就是找到你,一起到江枫去。”他解释,但这一刻,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你呢?难道你不知道来到江枫代表什么吗?”白纱下,眼泪早已雨下。
“你听我说,好不好?”纳兰珏柔声说。
“没有什么好说的,苏家的亡灵在天上看着呢,一切在那天动手的人,都不得好死!”她此刻不管不顾。
银制面具消失,在她面前,他永远不需要伪装:“你说,你想怎样?”
“我现在要出宫。”微风拂过白纱,可以隐约看到她坚定的眼神。
“外面现在不安全。”纳兰珏解释。
“你是,执意要拦我。”纤纤玉指,右手一翻,血幽剑映红了整片天,白纱下女子满眼质疑,“你我之间没成想,你却还要拦我。”
纳兰珏一愣,瞬间而已:“既然你记起,为何不能听我的?”
“你想说什么?”玉烟自嘲,笑容里杂陈着对世事的绝望。
“你先放下剑,放下一切,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纳兰珏温文儒雅。
“仇尚未报,我不会离开。”玉烟提起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