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肩上。
“你困了?”他问。
“没有。”她小声的回答,像是怕打破这夜的宁静。
“你跟我说说,你的家乡,好不好?”他看着明月,又看看她。
“好啊。”她笑笑,“我的家乡,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里有许许多多拔地而起的高楼,有川流不息的柏油马路,有每到节假日就磨肩接踵的各大旅游景点。”
“这你都说过百遍了,你是在糊弄我吗?”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点,我没有听过的。”
“没有听过的?”
“嗯。”他看着她,点点头。
“这样,明天,我给你玩点不一样的!”
“好啊!”他用手指戳了戳她的眉心,“就你古灵精怪。”
“嗯,戳疼了。”她笑笑,拉住他的胳膊,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却没有回到那个地方,或许是对那儿的记忆太过不美好,以至于,她的美梦里没有她的家乡。
他只看着她,笑笑,将他的外套小心翼翼脱下给她披上。他没有睡,要守夜,以防万一。
与他一样不眠的还有屋内的纳兰珏,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看着手中的白玉,又拿出另一块,按在一起,玉佩合二为一:“命运弄人,还有一面,若这一面见了,缘分有没有,也便成了定数。”
他冷笑,带着绝世的寒意,压低周围空气的温度,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飘渺于尘埃的寒气:“纸,终归包不住火,从她习武的那一刻起。”
门外,台阶上,他搂着她的肩,尽量不让寒气伤到她,再开口确是对纳兰珏说话:“主子,我觉得,箖雪说得有道理。”
“她说什么了?”
“她说,主子你现在就是一坛醋。”
“你也这么觉得?”
“恕属下多嘴,为何您不去告诉苏姑娘,您的心意呢?”
“你休息吧,我乏了。”
他不好再说什么,他这主子,明明最讨厌拐弯抹角的人,偏偏这件事上做不到干干脆脆,一载多的时间,欲言又止,光是看,他都着急到要跳起来,不怪箖雪着急,其实,他也急!
这么多年,有多少女子想坐实这万花谷夫人的位置,主子看都不带看一眼,虽是开始是为了知道一些关于老谷主的死因,好歹他面对她时,没有丝毫的冷意!
席上解围,他是看着的,若说主子对这姑娘一点都不感兴趣,那才是假的!他能看到,主子让苏姑娘喂酒,苏姑娘犹豫时,他的主子愣了那么一瞬,那是他主子从未有过的神色。
从主子接到老谷主的恶讯的那一刻起,他就再没笑过,从那时起,主子对自己要多严,有多严,仿佛,主子只是为了复仇在活,他看到主子有时也会问自己,面前这个人,心在何方?
主子受苦?好,他也跟着受!
日未出,主子起,他也起;月出梢头,主子一日滴水未进,他亦是如此,他会陪着主子度过人生每道坎坷。因为,若没有纳兰珏,便没有季凝;因为,他待他不是吆五喝六,而是如同兄弟,这情分,他还不完,唯有终身相随。他有苦,他会一起担。
“不论你心在何方,我会永远,生死相随。”他他抬头,望着明月,眸中闪着月光,他的眼睛,越发的清澈透亮,纳兰珏,便是他的信仰,“你上刀山,我来背你;你下火海,我来开道;若有人拦你,我便,让他的尸骨,铺!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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