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来的,是下午见到的那位租房子的老妈妈的儿子。
他说自己确实在打扫时看到过那个笔记本,因为是小孩子记得,又比较破旧,所以当时想扔掉。不过他看到里边画得一些图案挺有意思,好像没丢掉,顺手放在了哪里。因为过去了几个月,一时找不到了。
林夕言再一次失掉了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每天都在等租房客的电话,每天都去福利院与崔爷爷聊天。
第四天,张秀珍院长回来了。她是一个四十岁长相很端庄c很有气质的女性,一脸的慈祥,充满了亲切感。她翻出笔记本,找到了寄来的地址和联系电话。不过电话是一个固定电话,是垛沟镇上邮局的。张院长讲每次都是这个地址寄来的,最后一次捐助时间竟然是在两个月前。
虽然张院长这没有他们的手机号码,但是这些信息也算是非常大的收获了。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会找到鸽子c默然他们本人了,让这真假“默然”当场对峙。想想如果这样,倒也挺好玩的。一个人能完全知道你的记忆,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做过的害羞事,那将是多么惊人呀。想到这,他竟然不自觉地笑了。
他的笑倒是把张院长给看蒙了。她也好久没有看到鸽子c默然他们了,也是非常想念。她也期望林夕然能找到鸽子他们,让他们能再回来。
林夕然为得到的这一线索兴奋不已。只要有了这电话,就能找到垛沟镇这地方。只要找到这地方,就是守上个一年半载,也能把他们等到。
从福利院告辞,他的信心更足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抹去这飞来的记忆,但至少值得一试。当然,他更想知道默然后来的遭遇。
他打电话给唐医生,讲自己准备去西部旅行一趟,说不定有更大的收获。唐医生支持他。
他打电话到山区的那个邮局,问清楚了说细地址。他开始在网上搜索去那里的路线。
晚上,他心情忐忑不安,又有一丝兴奋,又有说不出的担心。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到底是对是错。连日来的调查马上就要有结果了,也算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但是,万一自己头脑里的思想都是默然的,那以后自己该如何生活呢?万一这方面的思想弱化至消失,自己会不会变成白痴呢?
要记录下来,他想着。
突然远方泛起一片火光,他听到行道树像风一样发出一阵响声。
什么?那响声好像是说在郊区发生火灾。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但是行道树只发出一次,之后就没了声息了。
就在他纳闷时,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戴着头套的人,对他叫道:“快,我们出发。”说完向火场飞奔而去。他的身手非常矫健,一眨眼间已出去几百米,在火光的映衬下,已经变成一个跳动的黑点。
这把默然吓了一跳,难不成是打劫的?
他感觉手里拿着一样东西,低头看时,原来自己手中也拿了一个金黄色的绣着龙眼形状的布眼罩。他再看身上,从上到下穿着褐色紧身衣。
这是什么情况,他疑惑地四下打量,难道干起了打劫的勾当?
当他正在打量自己的衣服时,又有一只手拍到了他的肩膀上。他吓得赶紧扭头观看,结果他看到一位头戴章鱼面具,身穿罩纱紫色紧身衣的女人站在他旁边,正在整理头套。
他吓了一个趔趄。
但是,很快他就认出,站在他身边的正是秋女。在轻纱笼罩下,她那性感的体形更显神秘妖娆。
“槑瓜,愣什么呢?快戴上头套,该我们大显身手了。”说着她已经“箭”一样的地向前飞去。纵身跳跃,快如流星,轻如飞叶,美如仙子。
为什么他们穿上这么怪异的装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