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游船归来后,慕容诗觉得自己一家子都变得奇奇怪怪的,慕容正和慕容宇一天到晚秦大哥前秦老弟后的。而慕容德和肖氏嘴上总是叨念着陆钰,什么陆钰才高八斗c文采四溢,连带陈老先生也赞不绝口什么赞扬陆钰的话说了一大堆。慕容诗觉得要不是自己还没及笄,要不然她爹娘巴不得将自己立即嫁到陆家。
当然慕容诗只当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无视关于赞扬陆钰的话。在她眼里陆钰只是一个心狠手辣伪君子,一个辣鸡!
夏至过后,天气更热。房间里摆了两盆冰块,但慕容诗还是很热,整个额头都布满了汗珠。
慕容诗本就怕热,还是易出汗体质,今儿还要穿着这么长长的衣裙,她便愈发烦躁了起来。
“怎么这么热呀?”慕容诗觉得自己的背都湿透了,她再忍不住将纱织长外衣脱去。
“小姐,要叫人多搬几盆冰过来吗?”慕容诗内里只穿了一件抹胸的淡粉纱裙,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还有若隐若现的小沟。她侧躺在美人榻,一手拖着脑袋,一手轻轻地摇着扇子。一小缕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到了脸颊上。漫不经心的小脸上夹杂这一丝不耐烦,翠伊暗自地吸了口气,小姐才这般年纪竟生得如此媚人,如果在大些,翠伊微低着头,脸上竟浮现了两团可疑的红晕。
“不必了。”尽管钱财满贯,也不来得在空调下啃着冰棍来得潇洒啊。慕容诗坐起身子,用手帕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她无奈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笨重的衫群,看来只能命人做几套再轻薄些的衣衫。
“小姐,夫人来了。”穿着一袭水蓝衣裙的翠菊走了进来,梳了双丫髻的她恭敬地朝慕容诗福了一福。翠菊的年纪比她还小一岁,肤质有点黑,虽然长相普通,但稚嫩小脸上的那双眸子却异常坚定有神。
“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廋哉?”
这是孟子说的一句话,确实,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观察一个人没有比观察他的眼睛更好了。只是上辈子的慕容诗不懂,眼睛被蒙蔽,对她尽心尽力的丫鬟她舍弃,反倒相信了那两个背主卑鄙的贱骨头。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穿成这样。”见慕容诗只穿着一件抹胸的底裙,外裤被她脱掉了,里头的亵裤被她拉到了膝盖的位置,露出两条白嫩的粉腿。
“娘,我热。”慕容诗一脸可怜地看向肖氏。
“再搬两盆冰过来,还有将厨房的冰镇酸梅汤给小姐端来。”肖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吩咐身后的几个丫鬟。
“娘,这么热的天,您怎么过来了呀?”慕容诗拿起圆扇,替肖氏一下一下地扇了起来,“也不叫个丫鬟通传一下,我过来就得了呀。”
看着慕容诗自己也热得不行,却还替自己扇着扇子,肖氏没好气地笑了,“你少嘴贫了。”
“李先生年事已高,前些日子向你爹请辞不日告老回乡。”肖氏拿起手帕替慕容诗擦了擦额角的汗,悠悠然地说出此次来到的目的。
慕容诗点了点头,她并不意外李先生的请辞,但她记得上辈子李先生也是请辞了慕容府的先生一职,告老还乡,只不过比上辈子好像早了那么一两个月。
“李先生请辞,先生一职娘亲可有人选?”
“早就选好了,是一位女先生,陈老先生的独女陈氏。”提及陈氏,肖氏嘴角的笑意便越深,眼里甚至多了一丝敬佩,“这也是前些日子我们游船的拜访陈老先生的缘故。”
慕容诗默许,没有并没有开口应道。上辈子李先生请辞后,来的也是以为姓谢的男先生,那位男先生讲话文绉绉的,为人固执死板,是典型的墨守成规的封建男子。
作为接受过现代教育的新时代女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