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十几秒后,他才直接跟我坦白:“我事先跟他说过,你们分手后我绝对会趁虚而入,他说他不会管,前提是照着他的要求演那场戏。我戏多,擅自加了点。”
“加了哪些?”我吃饱后放下了筷子,罗九川放下五百块钱就走了。
老爷爷追出来要找钱,到底没追上。
罗九川往当初放烟花给我看的地方开,车窗没关,呼呼的风灌得我耳朵疼。
到目的地后,他忽然踩了个急刹车。
我这才发现前面有块峭壁似的陡坡,大概两三米高,下面是杂乱的灌木,有溪水从灌木间流过。
我心惊胆战地拍着心口:“你疯啦?差点掉下去!”
罗九川没理我,下车后又掏出两片口香糖塞进了嘴里,他像以往一样恶狠狠地嚼了几十下才挺起胸膛:“说他把你当鱼儿姐的替代品c说他跟你谈恋爱只是为了气姨,这些是我自己加的。”
说完他又觉得不甘心,添了句:“他不也瞎说了吗,比如那句我追然然也用的那些伎俩。”
这些跟邱伯清说的相吻合,我茫然地跟下了车:“罗哥,你追我,真的没有别的原因吗?”
这是我一直都在怀疑的事情。
虫鸣声此起彼伏,罗九川一直没回话。
“罗哥,我很想知道鱼儿的事情,你能跟我详细地说说她吗?”鱼儿是最初让陆重七c邱沉和罗九川纠葛在一起的人,邱如一以前说不想我重蹈覆辙,是不是她早就看清了事情的本质?
罗九川有些烦躁:“能说的都跟你说过了,没其他好说的了。”
“好,我知道了。罗哥,我明天递交辞职信。对不起,公司这么忙我却要走。我现在名声不好,留在公司也会有损公司的形象,必须走。”
罗九川没出声,我也没等他,掏出手机打着亮,徒步往市区方向走。
半小时后罗九川才驱车跟上来,他不由分说把我拽上了车,一直送到家门口才转身离开,全程一个字都没讲。
我当天夜里偷偷收拾好了行礼,留下一封信,天还没亮就出了门。
我把箱子寄存在火车站,回公司办理了辞职手续,看到人事主管方露,我猛地想起那天偷听到的事情。有没有可能,罗九川怀疑方露是邱沉安插在这里的眼线?邱沉进派出所的消息传播得那么快,会不会是罗九川授意的?
我不愿意临走还把人性往阴暗处想,匆匆跟罗九川发了道别短信后离开了公司。走到公司门口时我留恋地回头看了一眼,最后抬头时,才发现罗九川正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我。
我遥遥冲他挥手道别,可他僵着身子没回应。
马不停蹄地赶到火车站,我随便挑了一个离康复医院不太远的城市,带着心伤狼狈地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换掉手机号,租了一间月租五百的群租房,就是那种一套公寓被隔断成很多间的房子,大家共用一个卫生间。
为了尽快就职,我投简历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要求。
远离风波城市的好处就是,对我指指点点的人变少了。网上很多半真半假的报道都被删除,邱沉的律师发出一封接一封的律师函,杀鸡儆猴的效果很好,跟风的营销号们很快自动删除了相关“小道消息”。
找工作的第五天,我去面试一个财务职位。这是一家二三十人的小公司,财务人员也需要做会计方面的工作,正好我两者都有经验。
面试我的男人三十多,瘦高个c眼底黑沉c两颊往里凹陷。我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他拉起了百叶窗。
我疑惑了下,但没多想。等看到他把门反锁上后,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郭经理,请问为什么要锁门?”
“销售部的人爱乱闯,免得面试中途被打扰。”郭经理说